第66部分 (第1/4页)

心,哪有这样的荣幸呢,若蒙娘娘不弃,奴才今后愿为娘娘赴汤蹈火!”

竟是来表忠心的!

淑懿立时恢复了仪态万方,笑道:“好说好说,多承高公公看得起本宫!云珠,看赏!”

云珠始终端立殿中,听着高凤鸣与淑懿的交谈,当然知道对高凤鸣绝不是几两银子就可以打发的,便转身向内室拿来一只描金首饰匣子,笑道:“这是娘娘生四阿哥时,府里的姨娘送给娘娘的一套蓝宝石的妆面,虽比不得上用的,却也是好的,听说高公公的胞妹就要出嫁了,就只当娘娘为令妹添妆吧!”

高凤鸣忙稽首谢恩,云珠知道高凤鸣母亲早逝,只有一个同胞妹妹,十分受他疼爱,若能有宫里娘娘赏下的东西添妆,自然是极大的荣耀,就算拿到婆家去,也是十分撑得起场面的。

这里高凤鸣才千恩万谢的走了,淑懿便回向与云珠计议道:“皇后并不想对付陈掖臣,为何又要在顺贞门埋伏人手?难道怕陈掖臣跑了不成?”

云珠光华如珠的唇边,绽出冷森森的笑意,道:“娘娘真不明白皇后的心思?”云珠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淑懿也幽幽地笑了,难怪皇后今日在养心殿要问皇上那句话。

云珠低头想了想,问淑懿道:“娘娘觉得高凤鸣这个人……”

淑懿的赤金嵌翠玉珠子的护甲贴在手心里,沁着沉沉的冰凉,半晌,才说道:“吴良辅是本宫用老了的人,忠心是不必说的,这个高凤鸣,来历不明,暂时只可好生地敷衍于他,不过他既是旗人包衣出身,又能做到副总管的位子上,亦不会是等闲之辈,到底怎么样,先慢慢地看着吧!”

云珠点点头,心里自是有了数,便伏侍淑懿更衣去了。

承乾宫后殿的庑房里,皎月缩在桃木小榻上,眼神凝滞地望着明窗缝里,漏下来的一丝淡蓝天色,她不知道陈掖臣此时是否也在与她看着同一片青天。

黑油木门“吱吱呀呀”地缓缓打开,淑懿端庄地走了进来,端方大气中却难掩一丝沉重的憔悴。

皎月的泪水又欲奔涌而出,她不忍再叫淑懿看了伤心,忙用青绸褂子的衣袖掩面拭泪。

淑懿在她身边轻轻坐下,皎月立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温暖,淑懿抚着她的脖颈道:“先别哭了,你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皎月摇摇头,讷讷道:“奴婢也忘了,总之陈大哥待我很好,”皎月忽然握住淑懿的手,哭道,“格格,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也想跟他断了的,可是……可是……”

“可是情不自禁,对不对?”淑懿淡淡道。

皎月的脸红得如盛夏熟透的李子,羞涩地点点头。

淑懿双目一阖,她也是经历过情爱的人,怎会不知道再博学智慧的高人,也终究逃不脱情之一字。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淑懿忽然想起皎月那一次次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踪影,想起她误饮康妃的催产药,她提早生产时,皎月的杳无踪迹,她也曾有过朦胧的猜测,却终究没有真正的怀疑过皎月。是她太糊涂大意了?可为什么对云珠的变化,她就那样警觉?难道是因为淑懿从来都只把皎月看做一个有些呆意的丫头?

如今看来,竟是她小看了人!陈掖臣爱的不是兰心蕙质的云珠,而是温顺纯良的皎月,尽管论容貌,云珠不比皎月逊色,论智慧,云珠要胜过皎月百倍,论机变,云珠世人难及,但是陈掖臣爱的就是皎月,她不是最好的,可是陈掖臣觉得她最好,旁人又能如何?

淑懿温和问道:“你往后有什么打算么?”

皎月拭了拭泪,道:“奴婢是犯了大错的人,如今身归何处还未可知呢,还能有什么打算,奴婢只求陈大哥无事,格格无事,奴婢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淑懿微微笑了笑,心想皎月这纯粹的性子,仍如浑金璞玉一般,都这时候了,她心心念念地还只是别人。

淑懿含笑道:“若是你与陈掖臣都保住性命,你愿不愿意一辈子跟着他呢?”

皎月一双明眸忽如晨光初显,灿然道:“愿……”这个“愿意”还没说出口来,便戛然而止了,她再愚拙也知道淑懿对她姐妹情深,若她能侥幸保住性命,也是淑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保她的结果,她怎能只顾自己心意,舍格格而去?

淑懿舒了口气,笑容宛若月华撒于花间的清晖,又如柔白的轻纱,皎月这一瞬间的迟疑,就已经说明,她心里是想着自己的,总算是从小没有白白疼她。

淑懿拨着腕子上的一副白银雕兰草花纹的镯子,微笑道:“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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