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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完,我看了看手腕,被林至诚扼出了一圈红,确实是痛,可比这个更痛的是我的内心。

又扫了他一眼,我说:“反正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条件你们这边可以提,我只想息事宁人。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明天再来找你,也行。”

说完,我转身走回去将落在他办公桌上面的包包拎上挂在手上,哪怕是踩着很高的鞋子,我也想赶紧找人,我急需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些年我学到的其中的一条训诫是,要笑给别人看,哭给自己听,不要哭给别人听还惹人发笑,用自身的悲伤去娱乐大众,这完全可笑。

更何况,我不会再去娱乐眼前这个男人。

我的手在触碰到门柄的时候,身后的林至诚冷不丁来了一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那林先生,你是需要我给你跪下吗?”

大概是懒得跟我的目光交缠,林至诚很快将头微微转了一下,他嗤笑了一声,最后他说:“晚上十点,你来我家找我,到时候我给你答案。”

107物是人已非

从林至诚的办公室里面出来,我急急忙忙就朝着洗手间走去,才走进去关上门,我隐忍了太久的眼泪就这样突兀地从眼角里面冒出来,却依然小心翼翼,被我用纸巾捧住丢掉,我就这样走了出去,我脸上的笑容挺明亮的,肯定没人知道我哭过。

这就跟深圳这座城一样,纵横交错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每一寸的土地或者都有人曾经在那里掉过眼泪,可是这些代表着伤心难过悲伤的眼泪在别人看来那么微不足道,只会被急速遗忘。

或者深圳这样的浮城,只有早上拥挤的公交车,只有超市里面的打折面包,只有一日三餐的奔波浪荡,还有爱完就恨的男女,以及掉过就忘的眼泪。

然后我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敲开了张磊的门。

我说我要走了,张磊一副挺不舍的样子,问我呆在深圳多少天,说晚上约一起吃饭。

可是因为在路上的时候,我一个无聊聊企鹅,李先勇在上面跟我说晚上一起聚聚,我答应了,所以只能推了张磊。

说到李先勇,这三年来倒是联系得不少,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学着玩企鹅,他还学会了上网购物,知道在我生日的时候在网上给我订花,关于要不要在一起的话题,他问过我三次,我拒绝了三次,他说事不过三,以后做朋友也不错。

而关于欠钱的事,我好几次跟他说走网银还他好了,他非要说改天等见面了再还。

而今天,好赶巧了。

从宏德出来之后,我就让吴开宇载我去银行取了钱,现在对于钱这事,我大大咧咧惯了,就这样扎成两捆就往包包里面塞,倒是吴开宇后面帮我放好的。

吴开宇在深圳认识的人也多,他晚上约好了一起去吃饭,最后我们兵分两路了,而他为了方便我,让我把车开走。

我挺意外的,在华强北某个连锁ktv里面,我不仅仅见到了阔别三年的李先勇,我还见到了陈美娟。

她把头发剪短了,一副干爽利落的样子,她就坐在李先勇旁边,巧笑嫣然。

我与她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她略显一怔,却变得拘束起来。

其实这三年里面,陈美娟倒是找过我。

我换了号,她打不到我的电话,就给我发qq信息,她说她迫不得已,她对于钱没有抵抗力,她能得到的每一分钱都是用来救命,她没想过出卖我去享受,她还说不敢奢望我原谅,就是想道歉。

我看是看了,可是我没有回复她。

我确实理解她,可是我无法一下子原谅她,我天生就不是圣母玛利亚,别人甩我一巴掌我还能笑着凑上去说没事,这我做不出来。

而现在,一切早已经风淡云轻,我淡淡冲她笑笑,然后直接走了过去,礼貌并且疏远地朝李先勇伸出了手,李先勇直接瞪了我一眼,打开了我的手。

包厢里面很吵,有个女的在唱阿信的《告别的时代》。

这首歌,是我在与林至诚分手后,挺喜欢的一首歌,歌词特别悲情,可是却硬生生被她唱得太尖锐,我有点头痛,最后李先勇说跟我出去走走。

沿着大路一直走,最后是李先勇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他说:“周沫,怎么的,考虑来深圳发展不?”

我随手捋了路边的一片叶子放在手上把玩,我笑说:“不,呆惯了小地方,再来深圳不太习惯。”

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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