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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一慌,立刻把目光闪开。就在这时,郭绍趁她心慌尴尬,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陛下!”玉清吓了一跳。

郭绍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朕坐拥六宫,从天下选秀女,朕都觉得你好看,你躲什么躲!”

玉清挣扎了一下,她或许身手还不错,但力气怎么比得上郭绍那拉强弓的力量?

郭绍猛地抱住她,手臂从她后面、自腋下伸过来,按在了她的侧胸上。玉清的身体在颤抖,说不出话来,带着恐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郭绍放开了拽她手腕的手,一把直接把她的帷帽纱巾扯掉了。“啊!”玉清失声。

“让朕看看,和氏璧上的瑕疵。”郭绍道,把手伸在了玉清的额头上。忽然之间,她的眼睛闪烁着烛光,顿时眼泪涌了出来。

但郭绍还是没有停下,轻轻抚开了她的头发。玉清浑身僵硬地挺在那里。

郭绍拿手指在她的眼角伤疤上轻轻抚摸着:“本来是很美的,缺憾,却是忠贞。”说罢埋下头,亲吻了她的左眼角。

玉清仿佛不是被亲了一下眼角,而是把她最想掩盖的隐私之处让郭绍亲了。她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径直把头埋进了郭绍的怀里,哭得非常厉害,仿佛一直也不会停。

郭绍不吭声了,只是拿手掌在她肩膀上轻轻抚着。幽静曲折的心,如同这迂回复杂的回廊,正因与世隔绝般地躲藏,所以无法开阔。

郭绍呼出一口气,十分放松地坐在榻上,听着女子的哭声,感受着今日一个普通又宁静的夜色。无论两个皇后安排什么人,他都不挑,正如一句话,茶只要热的都不会太难喝,小娘只要是年轻的都不会太丑,觉得她不漂亮,只是缺少欣赏的眼光而已。

第七百九十章 哭穷

朦胧的白茫茫一片,四下里全是雾,看不清在什么地方,但这里似乎又非常熟悉。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出现在了眼前,步履蹒跚地在前面缓缓地走动。

接着罗猛子圆滚滚的脑袋出现在面前,用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说:大哥,为你心中的抱负,兄弟跟着你干!

忽然,两个人的脸上全是血!

郭绍猛地惊醒,再次发现身边躺着个陌生的小娘,她左眼角和颧骨位置的疤很快让郭绍想起了是谁。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回顾四周时,见红烛摇曳,绫罗帷幔低垂,摆设精美,红色丝绸被面看起来能感觉富贵之象。

“陛下,你的手在发抖。”玉清也醒了。

郭绍深吸一口气,定住神道:“没事,只是噩梦而已。”

玉清疑惑地打量着他。郭绍故作镇定道:“带兵打仗杀人太多,偶尔难免到梦里来找朕。”

但郭绍再也睡不着了……臣子常赞他是雄主,但郭绍心里很清楚自己,心理素质并不是很好,缺少某种放得开的豁达、或是君王的无情。如枭雄曹操一句“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转眼之间可以因为一点猜忌就杀掉热情款待他的故交。这些郭绍根本没法毫无压力地做。

及至清晨,他便早早地起床更衣,赶着去金祥殿。因为今天正逢“三日小朝”,西殿议政殿议事。

郭绍没睡好,脑袋有点晕,最明显是眼袋重了。不过他在议政殿尚能从容应付,来的二十几个人都是很熟悉的大臣。

今日的话题是哭穷。工部在赶着在黄河汛期之前修河堤,缺钱得厉害;兵部从各地调粮食布匹发禁军和卫军军饷,认为这种办法运输损耗极大,监督过程十分艰难。户部暗示从皇室内库拿出金银、铜钱、丝绸这些便于运输的东西来弥补国库亏空。

郭绍也不掩饰,径直说道:“内库没钱了。”

范宰相忍不住又老话重提,先说修黄河是多严重的事,直接关系京畿和无数州县百姓的安危,然后又提起在街上看到禁军将士喝花酒逛窑子。

“诸位将军,真该走出京城,到民间瞧瞧,百姓过的甚么日子,军士过的甚么日子……”

史彦超冷冷道:“范相公,你这是只见人吃肉,没见人拼命的时候。范相公何不到战阵前面,看看是甚么模样?”

在这种问题上,李处耘和史彦超没有任何分歧,李处耘当下便淡淡地说道:“臣随陛下班师回朝后,闲来无事,确是四处走过。

就在五六天前,臣在黄河边见到一个老头在那下苦力。见其老迈力衰,便问他怎么不让家里的青壮来徭役,诸公觉得他是怎么回答的?”

众人不吭声,坐等李处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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