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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梯邕点点头,吐了口气,说:“好在这世上还有你能理解我,我无憾了。”

朴亦儒笑道:“若在先前,你说我是那个唯一,我也就厚着脸皮承认了,不过现在嘛,我可不敢承认,你敢说丁丁姑娘不是你的知己。”

金梯邕面颊竟是一红:“她,或者也算吧。”

黑凤头在东高山失利的消息到底没能瞒住,屯驻在辽东城内外的五万大军人心惶惶,却没有多少恨,黑凤头是国王禁军,以亲贵自居,所受优待太甚,早为各军所忌恨。金梯邕这个时候聚将,众人都猜测是不是软蛋统帅要下令撤军了。

出人意料的是金梯邕丝毫没有掩饰黑凤头的惨败,也没有往他老对手的身上泼脏水,或冷嘲热讽,他当众宣布了黑凤头在东州城外战败、全军覆没的消息,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两百多名中高级将领面面相觑后陷入了集体沉默。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们不要跟辽东打这场仗,或者不应该这么急急忙忙地去打,时不在我,但没人愿意去听,都说辽东是弱者,一触即溃,打败了辽东我的日子将好过的多。你们是王的力士,国之爪牙,服从命令而效力沙场,错不在你们。你们中的许多人在背后笑话我是个软蛋,做事黏黏糊糊,进一退三,犹犹豫豫,这点我承认,我这个人心态是悲观了一些,遇事总要先往坏处想,越想越悲观,三军有今日之困境,我有罪,罪不可恕。若谁能挑起三军主帅的责任,我甘心让贤,我坐囚车回庆州谢罪。”

金梯邕的一席话说的这些身经百战,刀口舔血都不皱眉头的将领们眼圈发红,眼下的窘境人人都心知肚明,根子主要在国内,统帅能如此开诚布公,主动承担责任,他们没有恨意,只有感动。

副帅宋先公领众将拜道:“值此军国危难之际,还请元帅勉为其难,率我等求一线生机,我全军将士虽死不悔。”

两百人齐声挽留,震耳欲聋,金梯邕眸含热泪,回拜道:“眼下国内粮草已断绝,存粮只能支撑一个月,一个月内不能打破东州,从城内挖出救命粮,我三军将士,我们的新罗国就灭亡了。”

众将闻听存粮只剩一个月,都急了,慌了,哭了,又知此战关系军国命运,一个个蓦然生出冲天的斗志,刺血发誓,请求出战。

金梯邕见哀兵之势已成,当场公布了自己的进军计划,两百将领无不应命。

新罗人的战车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猛然开动,目标东州,目的擒杀李茂,夺粮保命。

金梯邕挂帅出城那日,薛丁丁冒着被父亲责罚和世俗眼光唾骂的危险,裹着一身鲜红的披氅,骑着她最心爱的枣红小马,独自一人来到城外为金梯邕送行。

金梯邕完全没想到她会来,一股暖流顿时流遍全身,他不管不顾地跳下马,双手握住薛丁丁的手,眼圈发红,大庭广众下被一个陌生男人握着手,薛丁丁还是有些紧张,她的脸红透了,心里像揣了只淘气的小鹿。

她狠狠心把手抽了回来,从马鞍上取出一只精致的小酒壶和鎏金小酒杯,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给金梯邕,明眸中汪着热泪说:“祝愿金兄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金梯邕感动非常,他接过酒一饮而尽,凉酒入肚,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暖和,亮了杯底,金梯邕向薛丁丁道了声保重,登马而去。

数万大军锦旗招展,铁甲锵锵,一眼望不到头,眼看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飘雪中,薛丁丁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像被人摘了心,整个人空落落的只剩一具空壳。

第498章 打他个天翻地覆

李茂说:“来之不善呐,这是要跟我拼命嘛,你们怎么看。(无弹窗广告)彩虹,一路有你!”

秦墨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

郑孝章道:“穷途末路,玩哀兵必胜,希望有奇迹发生,我看他是昏了头了。”

文书丞道:“早打晚打都是打,雪地作战不利于我,也不利他。”

金道安笑道:“打吧,打完好过年。”

李茂说:“那就打吧,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辽东的天上不能出两个太阳。”

新罗人锐气正盛,正面迎敌显然并不明智,李茂以空间换时间,节节抵抗,节节败退,慢慢消耗新罗人的锐气和存粮。

仅仅只是半个月时间,李茂掌控的散布在辽河以东、辽东城以西的数百座城镇、农庄、矿区,除了龟甲山一处,其余的相继陷落,地势险要处打一场阻击,无险可守的唱一出空城计,什么都可以留给新罗人,唯有粮食不行,宁可烧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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