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给你妈妈打过电话吗?”路国安问他。

他犹豫了片刻,到底是愿意相信路国安的好还是愿意质疑路国安是在试探自己?“还没。”他说。

路国安的脸上的疲倦仿佛一直未消散,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路国安不是一脸的严峻,他总能看出那脸上布满的倦意,“不打个电话回家吗?她该是想你了。”路国安淡淡地说。

“还是不了。”他说。一通电话是报告平安还是问问她在家里好不好?她知道他过得好只是少了她,他知道她一个人过得和以前差不多,只是少他,这样的境遇足够了,所以没什么好去聊的了内容。

“锦丰,其实你随时都可以去见她,我从来没有约束过你,在这点上,我对你没有过多的硬性要求,你也是她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没必要让你们不要见面。”路国安和他说道。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路国安,“爸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路国安的眉毛浓厚,下颚的胡渣细细观察时才会显露出来,身穿浅灰的短款呢子衣服,褪去平日西装下的庄严,真的,凑死也不过四十上下。在看向他时,终还是笑了出来,“一开始不是,但你是她的孩子,我的孩子理应有正确的是非观。”

听了这话,路锦丰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忧,“小时候她总跟我说我的爸爸在海边,我还以为我的爸爸是打渔郎,或则我的爸爸是水手。”他偏过头,眼安静地弯起,笑容随和。

“我跟她说过我想在海边建一座房子,她的笑容跟你很相似,她问我是不是像海子的诗一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跟她许下承诺在多年后会有这样的房子。”路国安说。

“但是后来爸爸走了,而她没有住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她住在林镇的竹楼里。”

路国安看向他,他问路国安有没有喜欢过自己母亲,路国安说没有,“我爱她,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不清楚爱是不是比喜欢更加好,其实人这辈子是可以爱很多人的,所以我才选择去爱她,而喜欢也是也可以喜欢很多的人,但是我不喜欢她。”

他疑惑地问:“爱不是比喜欢更好吗?”

“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路国安说:“我们进去吧,外面冷。”

对于路国安,他所了解到的,比了解到路稣年的更少,他越不懂就越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是迷惑。

路国安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几乎如出一辙的相似——高高在上,站在南岛顶端。可是为什么他偏偏看到的就是个行走在在人海里最落寞的人?

路稣年在浴室给哈里洗澡,浴室门敞开地,他进去就看见水花四溅,路稣年穿的是深棕色毛线,给哈里折腾地湿迹尤其明显。

他还是乖乖地踱步到卧室,书桌下有整整两箱的杂志,他把箱子拉出来,大概翻了翻,有意林、读者、萌芽,而且无意间看到1997年的十月份发行的《萌芽》,他硬是震惊了一把。

哈里不受路稣年控制,顾自从浴室里跑出来,路锦丰还在震惊当中,被哈里此刻那就是称之为惨不忍睹滑稽可笑的毛发逗乐,他毫无防备捧腹大笑。不料哈里冲着他就抖毛发,水珠飞溅,他连躲都躲不及,就这么给哈里整了一会。

路稣年刚一出浴室,就看见哈里在阳冬晚面前撒泼,哈里见到路稣年靠近撒腿就跑。

路锦丰脸上衣服裤子还有鞋子从头到脚无一幸免,湿的湿,沾上泡沫的一片白印记,见路稣年走过来,他可怜兮兮地指责:“路稣年,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一定是故意的。”

“你不会跑吗,路锦丰?”路稣年哭笑不得,见到他那副委屈样,又于心不忍,上前抱他起来,“我也被哈里整得一塌糊涂。”

他从路稣年身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去追哈里。

客厅里几个大人正在打麻将,一时没人注意哈里,哈里就躲在沙发旁边,路锦丰远远地就看见了它。他狠得了一眼那边做了坏事还可怜巴巴的狗先生,大步跨过去,和哈里对视。

人和德国牧羊犬的对视,哈里突然怪叫一声,朝路锦丰伸舌头,路锦丰被它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尾巴一摇,水珠挥到路锦丰鼻尖和眼睛上,他气得张牙舞爪,又不敢拿哈里怎样。

路稣年走过来,他看向路稣年,把脸凑过去说道:“你看,他把水挥我眼睛里,鼻子上也有。”

“谁让你自己不听话了。”路稣年笑,拍拍他脸颊,既而吹了声口哨,哈里乖乖地站起来,然后抖抖身子跟在路稣年屁股后面。

他看着哈里的惊世骇俗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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