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里走,千暮已然挡在他面前,浅笑著说:“要去喝一杯吗?”

“不用了吧。”

千暮不以为意,依然坚持道:“一起喝一杯吧。”

一路上千暮问起嘉木的近况,他问一句嘉木便答一句,他若不说话嘉木也不主动开口,气氛很是尴尬。嘉木脑海里不断盘旋著那个男孩面红耳赤的脸,想知道却又不想开口问。千暮也只字不提方才那人,似乎对嘉木的冷淡不以为意。

到大排挡坐下後,千暮照旧叫了一筐啤酒,点了几个小菜。见嘉木点了一根烟,他一把抢过烟头掐灭了,毫不客气地说:“你烟瘾什麽时候变这麽大了!”

“关你什麽事。”嘉木也不客气地回敬道。

千暮扬起嘴角,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在我面前你给我乖一点。”

“放屁。”嘉木说起了粗口,“凭什麽?”

千暮看了他一会,探手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嘉木没能避开。“以後少跟球球他们鬼混。好的不学坏的全学会了。”

嘉木心想抽烟是跟你学的,但他紧抿著嘴唇没有说话。

“才多久不见,脾气就变这麽臭。”千暮又使劲揉了揉他的头。

脑海里再次飘过方才那个男孩,嘉木的语气变得更冲了:“对著你脾气好不起来。”

这回千暮看了他很久都没说话,嘉木故作随意地将视线落到旁边,扭著头不看他。这时一筐啤酒抬来了,千暮沈默著替他倒了杯酒,又将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了。他拿起杯子,注视著嘉木说道:“说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是我错。我自罚三杯。”说著他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很快第二杯第三杯也都饮尽了。淡黄色的啤酒顺著那人的下颚流下,桌上空了的酒杯好像在暗示著主人隐忍的怒气。

嘉木拿起酒杯喝完了杯中的酒,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弯腰替自己拿了一瓶酒。很快热菜被端了上来,千暮只一杯杯地喝酒,没有再与他说话。之後他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开始回短信。过了一会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嘉木捏紧了杯子,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

来回两三次之後千暮不再回短信,他放下手机将红烧大肠推到嘉木面前,说:“你喜欢的。”嘉木犹豫了一下,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口。

其实他一向不爱吃内脏,尤其是大肠这样的部位。有一次和千暮来这里吃夜宵,他点了这盆菜,嘉木尝了一口,一下子惊为天人,边吃边赞不绝口。没想到千暮一直记得。

久违的滋味唤起了身体每个细胞里隐藏著的伤感,嘉木一筷接一筷地夹起往嘴里塞著。千暮叹了口气,说:“别急,我不跟你抢。”

嘉木直吃到起腻才放下筷子。两人相对沈默著各自喝了会啤酒,脚边的筐里依旧剩下大半啤酒瓶。再後来啤酒也喝饱了,桌上就只剩下了相对无言。“要不走吧?”千暮看了下手机,说。

26

走出饭店後千暮依旧不时地低头摆弄手机,嘉木胸中憋著一口闷气,却苦於发不出来。千暮照例送他到楼下,嘉木心情复杂地低头往楼里走,突然间千暮从後面拉住了他的手。

“等等。”

嘉木回转身,故意用冷漠的语气问:“还有事?”

千暮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口琴,说:“最近学了首曲子,我吹给你听。”

“干吗要给我听?”胸中的怒气一下子找到了出口,嘉木好不容易才吞下後半句话:吹给和你发短信的人听啊。

“刚才一直忙著发短信,你生气了吗?”千暮弯起了好看的眉毛,“其实……”话音未落就被嘉木打断了,“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千暮瞬间敛了笑容,静默许久才开口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有客人不小心拿走了我的手机,我心想或许会碰到你,还特意跑过来拿。明明约了七点,”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算了,还有什麽好说的呢?”

嘉木听了,一时瞠目结舌不知说什麽好,心里又悔又痛还有来不及回味的喜悦,简直是五味杂陈。这时千暮将口琴放至嘴边,径自吹了起来。

口琴的声音简单而又悠扬,嘉木矛盾地在这流畅的乐曲里听到了欢快与悲伤。他从来不知道千暮还会吹口琴,而且吹得这样好。他沈醉在那人的乐声里,仿佛听到了那人内心深处的愉快和悲伤。恍惚间他想起了陈奕迅的那首歌:“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後来他才知道千暮吹的是一首韩国歌曲。再後来听到陈楚生唱起《风起时,想你》的时候他总觉得依稀似曾相识。

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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