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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出屋将刚才他洗脸的帕子拧干了拿进来,待他穿好衣服,塞他手里。

萧慕远终於肯开腔了,又没镜子我怎麽知道擦哪儿。

盛阳想想也是,两人的仪容一向都是照著缸搭理的,能有梳子都不错了,我还以为你变哑巴了,原来还会说话。

。。。。。。

盛阳接过他手里的汗巾,捏著他下巴给他擦干净脸上的灰,又拧了把干净的汗巾擦他伤口。

萧慕远嘶了一声,伸手把嘴唇翻给盛阳看,我这怎麽了?

盛阳仔细一看,也没怎麽,不过是被牙齿磕到了,裂了点肉,流了点血罢了,也就萧慕远紧张这点小伤。

遂盛阳不慌不忙答道,你的嘴裂成两瓣了。

萧慕远一听,信以为真,吓坏了,哭丧著脸问盛阳那该怎麽办,他不会就这麽破相了吧。

盛阳给他逗得想笑,实话说了,七尺男儿为这点小伤嚷嚷也不嫌丢人,不就破了点皮麽。

啊?可是你说的我嘴。。。。。。

你放心,你这嘴光是两片就已经够烦人了,要真裂成两瓣那可得有四片,不知道得祸害多少人,上天都有好生之德,至於相,啧,盛阳作势将他的脸端详一番,我倒是觉得你现在这副皮相顺眼多了。

萧慕远沈默。

他发现每回盛阳话多的时候都能让自个儿无言以对,他还是喜欢冷面的盛阳,至少够冷面,话就少,不刺人。

盛阳在家里找了找,找见之前铁柱子给的外伤药,弄了点给萧慕远的脸擦上,萧慕远只觉得擦过药的地方冰冰凉凉,不痛不痒,遂安静了不少 。

盛阳又去铁柱子家问铁柱子拿了些治嘴伤的药,回来给萧慕远敷了点,萧慕远含著那些药粉含糊不清地告诉盛阳这药舒服,还有点甜。

盛阳正收拾著桌上的药,闻言问他,好吃吗?

萧慕远真就点了点头。

那你以後没事就折腾折腾自己,天天吃。

。。。。。。

盛阳问起他到底怎麽弄的这些伤,萧慕远想了想,找不到由头来粉饰,只好实话实说。

盛阳听了之後若有所思,沈吟片刻,终於也跟萧慕远说了实话,其实。。。你以後大不必这麽勉强自己。

我那天说的。。。。。。不过都是个玩笑罢了。

☆、水村山郭…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

萧慕远一时间就连疼都忘记了,愣愣地看著盛阳。

盛阳头一回给人看出了不好意思,回身收拾完东西就想走。

萧慕远可算有点反应了,却是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句话。

他想说的实在太多,而盛阳在他眼前逗留的时间实在太短。

但是萧慕远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盛阳。

他生气了!

盛阳是从萧慕远不给他做饭开始觉到萧慕远的怒气的。

平日里萧慕远照常和他一起下地看管地里的菜苗,完事之後萧慕远总能提早回去,起初盛阳不明白为什麽,後来知道了。

萧慕远总在他回去之前火速做好自个儿一人的饭菜,吃干净了就躲屋里睡觉,两人间的正面交流基本没有。

盛阳没说什麽,他觉得萧慕远生气是正常的,萧慕远脾气原就不好,摊上这麽个事估计够他抑郁很长一段时间,遂也就由著萧慕远进行无声的反抗,萧慕远不做饭,他自个儿随便收拾收拾也能凑合一顿。

可萧慕远反倒不明白了,他不明白盛阳吃了那麽多天黑乎乎的米饭怎麽还能生龙活虎干粗活,也不明白盛阳怎麽就能面不改色吃那麽些糊了的菜叶,更不明白盛阳其实跟他道声歉什麽事都没了他为什麽不迟迟不开口,宁愿活受罪。

想著想著萧慕远有些消停的火气又上来了,铁柱子家的猪吃的都比盛阳做的那些好,可盛阳就这麽宁愿继续吃下去也不打算跟他赔礼道歉,简直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两人看似相安无事处了十来天,萧慕远渐渐就坐不住了,打小他就是个话篓子,喜好热闹,嘴皮子就跟眼皮子似的只在睡觉的时候安分,往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逮著盛阳放鞭炮,虽然盛阳十句有八句是不搭理他的,可好歹还有两句不是,乍一让他安安静静过日子当一个沈默是金的人原就难以忍受,更别说一忍就是十来天。

同样,萧慕远也发现了桩事,自从他不给做饭开始,盛阳是一天比一天更寡言,以前还能有主动和他说几句的时候,再不济也不至於一天到晚连个屁都不放,可现在的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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