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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梓离听罢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干嚼。庄墨看着他吃东西,越发觉得痛苦而不可言。这个糟蹋啊,无味之无味,可惜之可惜。杜梓离两只眼睛看着前方,目光没有交汇处。蓦地又忽然看向庄墨,嘴唇动了半天才发出声音:“赵兄弟,包子不错。”

庄墨道:“不错、不错。如果杜兄能把包子馅一块吃了就更能显出它的不错了。”

包子馅掉了半桌,腾着热气的皮都不见了。纹路纵横的桌子。

杜梓离干笑两声,面皮上纹路横纵。杜梓离纹路横纵的面皮看着纹路纵横的桌面,憋了老半天才道:“……赵兄弟,要是有人害你你会如何?”

在这里挨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问到正题,庄墨顿时抖擞,道:“若有人打我一掌,我当回他以十拳。要是有人劫我银子,我当抢光他的积蓄。要是有人……”

还没等他兴奋完,杜梓离一把按住他的爪子道:“要是这个人是你的兄弟你当如何?”

庄墨再次被他按住爪子,眼睛一眨眉毛弯弯,晃着另一只手的食指缓缓道:“要是这个人是我的兄弟,十倍怎够,自然是要百倍来还。”

“那人可是你的兄弟,怎么能百倍……”

庄墨把他的话拦在一半,“啧啧”叹两声,阴森森道:“兄弟又如何,居兄弟之位以害我为名,百倍我还嫌不够呢。既然害我,又怎么能说是我兄弟。”见杜梓离眼神迷离,庄墨继续火上浇油:“若真的是打我一掌劫我一钱银子倒也还好,最怕的就是明里蜜枣甜糕,暗中使绊儿、射小刀,啧啧……这种人呀……”

杜梓离咬得下嘴唇翻白,抓着庄墨的手把庄墨勒的关节凸出,骨节飘出血阴色。庄墨吸两口凉气,不敢出声。

包子的香气在店里飘啊飘,嗅得庄墨食指大动。对面的杜梓离两条眉毛搅在一起,然后他猛地抬头道:“赵兄弟,在下先告辞了。”

庄墨被他带一个蹶趔,看着他冲出去吹个口哨。扶正身子后,打一个响指道:“伙计,再来两个包子。”

这一个连环的小扣子,到这样,就算是结成了。庄墨咬口伙计新端上来的包子,回手对身后邻桌的客人道:“残烟姐,你说这些说辞能不能让梁笙一败涂地呢?”

邻桌的客人同样转过身子,颜面清奇头扎书生小髻,正是女扮男装的残烟。

残烟道:“这些说辞够狠够绝。”

庄墨嘿嘿笑,啃着包子道:“残烟姐,你知不知道梁笙此人为何可恶?”

“无事生算计、偷了东西偏偏要嫁祸于人、为夺掌门之位见事情败露便要陷害同门师弟,墨公子还需要我再说吗?”

庄墨道:“这些固然罪恶滔天,却不是最可恶之处。”

残烟奇道:“还有什么更可恶的?”

修竹如云,云幕高张。

一双钩月似的眼睛,潋滟回荡,闪闪波光。“他最可恶之处,就是为陷害同门师弟牵扯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

回帖~~~~上水最近这个文……有点懒惰……有点不想动笔了咋办阿……

第12章 第十一章 火曰荧惑

山右微峦,江面滔滔。落叶漂在水上划成一道道小船,支撑着华彩般的浓绿。月亮在江边上划出漂亮的霜,温暖着寒夜,细细的一道缝在水面淡淡的映着莹光。淡烟如云,云似淡烟。飒飒的竹叶打着青涩,伶人在临江的竹楼中哼着漂渺无人的闲愁。闲愁啊闲愁,一个人说这样的景色可惜了煞风景的人,一个人说这样的风景正该有佳人相伴。

如今这两个人,正在竹楼中听着小曲儿、赏着小月儿。一个绑着火红的发带,一个甩着扇子翘着二郎腿。一个道今夜正是好戏开锣怎么能不占个好位置,一个道是哪个说那几个人会约在青楼见面的。

今夜的竹楼,甩着扇子的人道:热闹得很、热闹得很。简直像被武林人士包了场,热闹得很啊、热闹得很。

绑着红发带的人道:净是来看好戏的人啊,可惜让这等不入流的货色踏入竹楼。

说话的这两人,一个叫做秦楚,一个名曰庄墨。

晃着折扇,香雾缭绕丝竹切切。一楼的最角落,片片凤尾竹做挡,晦暗处两人一左一右对面而坐。庄墨道:“杜梓离难得还能约梁笙来此繁华之地,只不过少林寺的高僧也至此,不会被世人唾弃么?”

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里,带着高簪小帽、穿着不俗的那人,正是头上还顶着九个戒疤的少林寺明镜方丈。庄墨初见他时他正微笑着看着唱曲儿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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