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话刚说到一半,庄墨蓦一抬头瞧见江堂主略染怒意的老脸。舌尖打个扁,说道:“江堂主,我这就给您说。您只要拖着,一点消息都不放出去,不出三天,连秦楚这样的人都得急躁。”

江堂主听完瞳孔猛得缩了缩,短刀回鞘。起身朝手下吩咐,“今天晚上加紧人手,护好墨公子安全。”

———————————————————二更————————————————————

夜深人静私语时分,庄墨蜷在床上打迷糊,面朝外背靠墙。被麻绳捆在一起的两只手贴着墙被在后面,时不时的蹭一蹭。夜色流水,月亮一天复比一天明媚动人。入了秋还不给被子盖,庄墨吸吸鼻子还在蜷着。身上凉凉的,心想这时候能坐在屋顶上喝一壶温过的小酒,再找个闲人陪自己看月亮,多好的事啊。

看守庄墨的人每个时辰一换,每次都有三、四个人同来。

此时刚过二更,客栈里的小二正在打更。房间门轻轻推开,门里的人对门外的人交待两句随后打着哈欠出去了。蜷在床上的庄墨双眼裂来一条缝,正看见前一拨人刚走,新来的那拨人正在转身关门。月亮恰好有一瞬间照在脸上,凉如水的白光罩住视线,身后背着的双手挣开。双手刚一自由,庄墨“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手上被撕开一个小口的药粉对准那三人的鼻息之处一通狂撒。打更声音熄灭之时,三人正好倒地。

见到三人倒地,庄墨探过三人鼻息无恙之后才开始活络活络被绑了好几日的腕子,一边揉一边吸凉气。麻绳就被扔在庄墨刚才蜷躺的床塌上。为了弄开这个绳子,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活络过手腕子,庄墨上前两步蹲在倒地的那三人身侧,双手探如别人怀中意图搜罗一些值钱物事。恰巧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那日自己被迫按手印的信件草稿,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答谢的内容一二三。庄墨顿时双眼弯弯,借着点微弱的月光展开信纸。上面写的第一条,要遁月钩。第二条,要无条件通江浙一带商线。第三条,要一百把上好的玄铁剑。

看完之后庄墨把那张纸完好无损的放回那人怀里。一边回味意信上内容,一边想象着秦楚收到信时的表情,乐不可支。看着手腕上的痕迹。月色照在腕子上的红印,在冷光中自有自的暖意,庄墨撩起长襟坐在圆木勾脚凳上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扣着的杯子给自己倒一杯冷茶,细细的在嘴里咂摸滋味。只觉得从舌根到嗓子眼都是苦的,最后一哂,眼珠儿一转,倒打定主意不走了。随后喃喃道:“秦楚,这回就让你救我一次,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救……”

正乐不可支着,忽然木门大开,冷风倏倏的往房间里灌,庄墨不禁打了个寒颤,月光被云彩遮住。留下来斑斑驳驳的暗影。房门口正立着一行人,约有十人样子,为首那人赫然就是江堂主。他立在门前,居高看着庄墨,说道:“墨公子果然不是常人,不费吹灰之力放倒我三名高手。心思之缜密让江某佩服!”

庄墨打个哈哈:“江堂主说笑。庄墨的本事庄墨自己最清楚,不敢当、不敢当。”说罢就欲站起身退到圆桌后,还没有动作便被江堂主身后高手以闪电速度一左一右制住,心中暗叫不好。这时江堂主手下已经伸手向庄墨怀中翻去,庄墨双手皆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把怀里所有的药包都翻腾到地上。纸包被弹开,白色的迷粉洒了一地。心窝直疼。头一次怀中无物,饶是冷风横灌,庄墨还是汗涔涔的。这下他不能说不紧张了,身险囫囵却无自保之力。这回倒是真的弄巧成拙了。

那人的手忽然不动了,从庄墨怀中拿出一枚玉佩。玉佩乘色晶莹,翠色如水般在玉里头流动。单单看上去就知道价值连城,正是庄墨从秦楚那里讨来的玉佩。

江堂主一把夺过玉佩,对着月光看了又看,冷笑道:“墨公子,秦主连这玩意儿都能给你,要是让他再听见始乱终弃四个字可就不好了。给我押走。”

还没等庄墨有所反驳,庄墨就被架着抬走了。

于是乎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折腾,庄墨的待遇较之以往天差地别。庄墨左看看右看看张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外乎有他,正是被点了哑穴。手腕脚腕上的麻绳全数换为粗铁链子,一动就能叮咣乱想的那种。铁链子的一端拴在马车上,庄墨吃不离马车喝不离马车,连睡觉都得在马车上。弄得一干守卫的人看见他就翻白眼,意思是你没事撒什么慌,搞得我们也要睡马车。每次庄墨耷拉着脸说我内急的时候,江堂主必会找四个人跟着他一同去茅房。

庄墨在马车上晃着铁链,刺耳的响声吵得人心惊。江堂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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