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你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计较于我?打我,骂我,报复我……都可以。不要这样,像看淡了一切一样地雍容大度,这样不是你,不是你……”

“我不在乎什么样的我才是我,一切,皆以老爹及全家上下安危为上。”

“果然,如此。”

“说话三句,有三句半不离他……”

“你?!”

“宽心,我现在没事。看看你的伤口吧,该换药了……”他取来药匣,端出纱布、药瓶等,准备好后,淡淡地道:“大哥若嫌弃我,就自己来。”

“我的手臂被你刺伤,如何自己来?”我失笑。

“那我就冒犯了。”

我拍了他的小脸一巴掌:“早说过我不是女人。”

“大哥虽不是女人,但是乍见大哥未着衣之肤,比见女人,更令人脸红耳热,世间人,当都如此。只有那秦炎……异类,难怪你倾心于他。”他撩起我一边袖口,露出伤口,换下染血的纱布,将伤口清理干净,撒上药粉,重又一层层裹好了,包扎实了。

“放肆,老爹的名讳,是你呼得的?”我微愠。

“君唤臣名,有何不可?”

“你!”

“不要挣动,免得胸腹上的伤口裂开。”

“你果然还像从前一样,叫人讨厌!”

“难道大哥觉得我变成那样才比较可爱,期望我被体内的那只鬼,连神魂都占去?”

“我却不信真有什么鬼,你不会是,脑壳坏了吧?”

“是,坏了。”

“这……”

“从十二岁那年起,就坏了。装了不该装的东西,觊觎永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坏了,坏得很彻底,无药可救了。大哥,还要怎样怜悯我?”

“……”

他低着头解我内里的衣衫,额发凌乱,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忽然发现就算我一改从前对他忽视的态度,现在开始准备了解他,我也不能真正了解得了他。

他虽年少,就算不被老爹特别按照最有素养的皇子一样栽培,也会比一般人多些城府、心机。却总是给世人温良谦恭的面目,只在我面前,才稍稍露出些微的真性情,而这几分真,倒底算几分,谁也说不清。

我是不会相信鬼神的。

凉风袭怀,我感觉有些冷:“手脚麻利点,冷。”

“啊,抱歉,我去移暖炉过来。”他掩好我半拆的衣襟,放下锦帐,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移来一尊暖炉,放在床沿尺远的地方,又将室内帘幕放下了,渐渐地,四周漾起暖意来。

他拆着纱布,动作很慢,很轻柔,边拆边道:“等大哥能下地走动,伤口不会轻易裂开时,再回京城吧。”

“这……”

“伤口虽不致命,但也可怖,还是你想让他担心?”他不咸不淡地说着,句句戳我痛处。

离京月余,又近年关,叛乱已经平息,任是谁,都会归心似箭吧!

“长了一张这样的脸,”他抬手停在我脸颊几寸远的地方,堪堪道:“虽注定会让许多人黯然神伤,你不需要回报什么、安慰什么,可也请稍微怜悯一下别人的担心。”

见他包扎好了,我拢好衣襟,伸出手去,捏住他的下巴:“这张脸,今天倒是没红。”

我希望他明白我的真正意思。

他却低下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我将枕头砸上门扉:“下次不要再玩了!”

腹部隐痛传来,我只好平躺下来,静气,静气。

挨了半月,终于回得京城。

京城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就等着过一个安稳之年。实际上,胥太厉已装模作样表现出对太子的不满,加之封赏秦昊,各大势力之间的乱斗,渐渐白热化,无耻化。

可总体来说,慢慢地开始有利于秦昊。

秦昊的外公谢元轩如今是户部尚书,明面上,户部与六部齐平,实际上,其他各部,皆仰户部鼻息。

谢元轩此人也是个奸狡之人,在禅堂上也頗混得开。先前不露声色,现在秦昊被封太华王,他的本色全露,多年忍气吞声,很有一平胸愤的干劲。

很好。

既然秦昊不是真的出问题,那么一切就无须太过担心。

我进宫谢胥太厉。

听闻他在御花园赏梅,我欣然前往,不想正撞上一对露天鸳鸯。

只见一身漆黑龙袍的胥太厉,将一个人剥光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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