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九王的怀抱里无力脱身。

他的发丝凌乱,侧过面孔,深深埋入软被之中,绝望地闭住双眼。

九王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咬着:“只要你乖乖的,乖乖的听我话,你要甚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乖乖

26、毒药 。。。

的,便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找人摘了与你……”

他被死死按在床上丝毫挣扎不得,呼吸散乱,身躯被冲撞得上下摇摆,脸藏在被中,自牙缝中嘶嘶挣出一句话:“……我只要……施仲嘉!”

如果可以,他要亲手将韦奚吾两手两脚钉在墙上,一根根斩落他的手指脚趾,再当着他的面,尽全力抱住子文,尽全力去占有。

子文的笑只能属于施家人,属于他爹爹,属于他平安。那个韦奚吾,他鸠占鹊巢十几年,假扮柔弱博取怜爱,以致子文狠下心斩落自家手指。

他永生永世都记得那个夜晚,清风明月,对酒长歌,那一晚,曾经伊人在怀。

可谁知前一刻还飘在云端,后一刻便跌落了泥塘。

他永生永世都会记得当时的痛。

月光下,雪白的长剑轻轻一抖,那两根手指从此不再属于他。再持不得笔,抚不得琴,握不得枪,挽不得弓……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瞬间全部失去。

或许他做错过,但为之付出的实在已经太多,多到,不堪承受。

总有一日他会重新站起来,到那时,他要把失去的这一切,全部夺回来!

他要一寸一寸杀掉韦奚吾,他要一寸一寸杀掉那个老儿刘丰,他要一寸一寸杀掉给他用药的段先生,他要一寸一寸杀掉这个压住他为所欲为的赵德。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

这种耻辱,他还要忍受许久,许久许久。

到他重新拥有力量的那一天,他会要这些人百倍偿还自家所遭受的一切!

赵德的冲撞急切有力,他的手死死扣住被单,咬紧牙关忍受着,断指处又沁出了血色,却全然觉不到疼痛。全部的知觉都集中在那一点,滚烫、坚硬、不停地充满又撤出,近乎凌虐的激烈进出让他全身发抖,眼前一阵一阵发花,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心头闪过的那张脸,竟是甘松。

府衙大牢,宽敞,气派,粗大的柱子上点着铜灯,长长一溜监牢几乎一眼望不到头。

甘松就那样安安静静坐在单独的牢房中,手脚带着重重的镣铐,项上夹着巨枷,头发披散,面容憔悴。

他说:“我只求你,放福娘走。”

“好。”

他伸出手:“拿来,我喝。”

铁链哗啦啦一通乱响,他费力地抬起了手,将瓶子凑到口边。

一口,两口。

眼睁睁望着瓶子中嫣红的液体一滴滴灌入他的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半点也没有漏出去。

一瓶子毒药被喝得干干净净。

他居然还舔了舔嘴唇,赞道:“味道不错。”

居然还小心地将瓶子递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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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仔细收好,不要打碎了。”

“其实你不这样做,我一样会放她走——她毕竟是我亲妹子。你做这些,可都是白白落了心思,她已和那个石郎双双逃走,半点不晓得你的事情。你到了阴间,只怕还会恨我这般利用你。”

他怔了怔,摇头:“不会,我愿意。”

“那会不会恨福娘不懂你的心思,只顾自己快活?”

他还是摇头,眼底已有些黑色泛上来:“她过得快活,我怎么会恨?”

他无力地靠到了墙上去,项上的重枷敲在厚重的石墙上,闷闷的一声响,刮下了几许粘腻的青苔。

他的声音很低:“倒是小官人……叫人好生放心不下……今后甘松再无法伺候了,小官人要学会照顾自己……那些……便都放下了罢……”

“你莫不是以为代我死这一回,便有资格对我说嘴?”

他不再做声。

“……你是我家奴,便代我死一万遍,我对你也是全不感激。”

甘松抬头望着他一笑,脸色青灰,眼中却是一片如水的温柔:“好。”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应该有点像偏执型人格吧,从小他爹妈没怎么注重心理教育,所以学了一身本领人格却扭曲了= =

27

27、求变 。。。

东京汴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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