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两扇木窗咣当一下打开,竟直通通露出窗跟前半扇血淋淋的死猪出来!

那死猪肚腹破开,长长的猪肠淋淋漓漓拖在外面,血流得满身满地,红红一张口大张着,正对着水娘娘圆睁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对水娘娘的治疗过程是我参考系统脱敏法编出来的,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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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变化 。。。

水娘娘手中的纸笔吧嗒一声掉在桌上,胳膊却还是那么直挺挺地抬着,五指成爪,木僵在空中。一双眼睛瞪着那死猪,喘 息越来越大声,进气长出气短,胸口不断起伏,额头上一条条青筋暴起。

忽听奚吾在身后大喝一声:“放松!”

水娘娘脖颈僵硬着转过头去,奚吾便站在她身后,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厉声喝道:“不听我话么?闭眼!调整呼吸,自手开始放松!”

水娘娘这段时日早习惯了唯奚吾之命是从,今日听了这话,便不由自主地随着奚吾的口令闭上双眼,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洪景站在一旁看着,着实有些紧张。

奚吾今日此举可谓是一步险棋,若成了,便是一大进益,若不成,只怕水娘娘会从此彻底疯掉,再也救治不得。

水娘娘瘦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奚吾的双手始终牢牢按在她肩上,温暖,坚定。他瘦削的身躯就那样站在水娘娘的身后,却沉稳地好似一座山,让人只觉得他是可倚靠的,可仰仗的。

这是从前见不到的奚吾,以前那个终日惶恐的、自怜自艾的、缩手缩脚的奚吾似乎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可以给予人足够安全感的男子。

这样的变化当并非一日之功,在李继周身边的两年间,奚吾其实早已在悄悄地改变着,只是在今日一股脑显示出来而已。

眼见得水娘娘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四肢也重新变得柔软,奚吾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柔,悦耳、舒缓,如同一盏引路的明灯,慢慢引着水娘娘自扑天盖地的血色迷雾中脱了出来。

忽然,水娘娘的身躯重新剧烈颤抖了起来,蓦然睁开双眼,两行热泪疯狂地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转身望着奚吾,双手牢牢捉住他的衣襟:“小大夫……小大夫……我儿……我儿……我儿死了!”

奚吾扶住她的肩膀,凝望着她柔声道:“哭罢,阿婆,哭罢,我会一直陪着你,甚么都不要想,尽情地哭一场罢……”

水娘娘一头扑倒在奚吾的脚前,放声大哭。

这是迟来了多少个月的一场哭,哭大郎的惨死,哭她命运之多蹇,哭苍天之不公。

哭得天昏地暗,哭得酣畅淋漓。

村里人其实早已对水娘娘的康复不抱任何希望,只盼着能有人收留这个疯婆娘,换他人一个安生日子。谁知那次大哭过后不久,水娘娘竟当真好了,每日里又开始早出晚归地卖水,脸色红润,神色平和。虽然偶尔提起大郎还会背转身抹抹眼泪,却已是正常人的样子。这可着实让他们吃惊不小,打听了一番更惊讶,原来治好水娘娘的竟不是李继周,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大夫。于

31、变化 。。。

是十里八村便纷纷传开了这样的话——李家草堂原有个老神医,现如今又出了个小神医,竟能把疯了的人治好。

这传言虽有些夸大,洪景还是甚为欣慰,李继周事后对奚吾这次诊病却只给了二字评语:“还行。”只是在这之后,倒肯偶尔让奚吾接些病患,开方子诊病了。

别人的夸奖奚吾可以不放在心上,李继周此举则当真与他不小的欣喜。先前在江宁城他也治过不少病患,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兴奋之情,仿佛初出茅庐的小子,第一次接诊那天晚上,竟忍不住跑去恭州城里买了一小坛酒,几包下酒菜,扯着洪景一起庆祝。洪景许多年不曾吃过这许多酒,那天居然也肯陪着他发疯。二人把一坛酒吃了个干干净净,第二日不免醉卧不起,被李继周骂了个狗血喷头。

既开始了坐堂诊病的日子,奚吾便愈加忙碌起来,从早到晚手不得闲,只是到了晚间,夜凉如水,繁星满天,他勉力支撑着洗漱干净,疲惫不堪地扯开被子要入睡时,便仍旧会想起子文来。

不知这两年子文过得如何?为什么这许久,却连只言片语都不曾传过来?京里可发生了甚么事情?平安……现如今又怎样?

他不晓得要等到几时才得再见子文一面,这样的遥遥思念,竟似乎是全无尽头的。只是现在若独个寻过去,又不晓得会不会徒惹麻烦,毕竟先前自家被刺杀下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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