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2/4页)

着一顶软轿跪在子文马旁,奚吾抱着子文,小心地翻身下马,将他送入软轿之中,一路进城,便直接到了大营。

中军帐中,子文高坐帅位,露在大氅外面的脸苍白消瘦,却神色漠然,望着跪在下面的张同和刘丰,问道:“战况如何?”

“禀大帅,夏太子阿斯曼重伤,率部分夏兵自渭州北的伏龙川突围,越横山返回西夏境内,至今已有月余,始终不见踪影。目前西夏国师乌朵领六万兵马,驻扎在延州城北的延平郡,按兵不动,与延州相峙。夏军余部行踪不明,我军在云州以北的山中遭遇过几次夏军小股军队,看动向,目标只怕也是延州。”张同答道。

子文缓缓扫视了一眼帐中各将,忽然以手支额,侧着头轻声问道:“云州之计,是何人告密?”

作者有话要说:唔……子文丢了一条手臂……不晓得是大快人心呢……还是备受怜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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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周没有申榜,却意外上榜了,很感谢编编。只是手里无存稿,不晓得榜单的一万字能不能完成……总之尽力吧。这周倘若见到原定时间以外的更新,或者在固定时间发觉双更,就是我小宇宙爆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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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温泉 。。。

众将官面面相觑,均噤口不言,跪在正中的刘丰往上重重叩了个头,大声答道:“禀大帅,是徐虎。”

子文闭上眼,默默思索。

徐虎,徐虎,他是宰相徐明的儿子。那晚徐明独自返家,饮鸩而亡,朝廷却无有甚么说法。外间传说纷纭,都猜是徐明与计相刘成勾结贪污钱款,刘成被捕,官家念在徐明年老,只令他自杀了事。徐明死后,徐虎一付畏首畏尾战战兢兢的模样,半夜偷偷到施府,哀求施大人不要因与徐明之间的争斗,记恨徐明的子媳家人。当时他还想过,徐明一生韬光养晦,不肯露半分锋芒,以至养出这么个懦弱的儿子来,当真可惜。谁知此人竟是条无声无息的毒蛇,处心积虑隐藏了这许多时候,却挑在最关键的时刻陡然反戈,却险些致他于死地。

只是当日徐明身死,其时位居中书门下孔目房承旨的徐虎便亲到御前告了丁忧,扶灵返乡,至今不曾起复,却从何处探听来的军机大事?

他蹙眉凝思与徐虎平日里有些交往的各色人等,以及方才问话时,帐中各人的反应,忽然脸色微微一白。

是刘立。

果然,刘丰在下面又道:“犬子刘立素与徐虎交好,徐虎丁忧返乡,住京兆府,前日假意至渭州看望刘立,刘立不合醉酒,被他探听到了机密,转手传给阿斯曼,以致大帅兵败重伤。末将万死!”说罢,一股脑叩将下去,砰砰作响。

“此二人何在。”

刘丰抬头,额头上已然一片鲜血淋漓,却自旁边端起两个匣子,打开盖高高捧起:“末将僭越,未经大帅允许,已斩了二人,首级在此。末将教子无方在先,擅斩朝廷命官在后,不敢求饶,只求大帅可赐末将与刘立葬在一处。”他捧着匣子,整个人伏在地上,语声嘶哑,“求大帅恩典!”

两个面色灰白的头颅,闭目躺在匣子里。

奚吾认得其中一个。自儿时起,刘立就在府中,沉默寡言,本本分分地做着手里的事情,从不以总管独子的身份欺压旁人。

刘丰年近七旬,只此一子,而如今,他却将亲生儿子的首级一刀斩落,心中伤痛,可想而知。

当日刘丰先是听闻子文中伏,又是要害中箭,只道他已死,一场痛哭,几乎哭死过去,继而发觉刘立竟连夜逃往城外,捉回来一审,方知究竟,便亲自带人前往京兆府,拎着刀子冲进徐府,将徐虎捉将出来。徐虎虽吓得面色发白,倒也硬气,直承其事,并当街痛骂施仲嘉如何为争权夺势害死他爹爹,如何害死朝中上下无数官吏,又如何踩着这些血淋淋的尸首爬到皇帝身边……刘丰大怒,便在徐府门前一刀将徐虎的头颅砍下,并在徐府雪白的粉墙上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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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血书:杀人者,刘丰!

之后,他又押解刘立至云州城东的束河寨,便在寨口要当众斩子祭奠大帅。刘立素日为人平和,又负责军需,与各部都有来往,军中泰半的将官都与之交好,彼时有无数将官出口阻拦,只说刘立无心之失,罪不至死,何况大帅生死未明,此时斩将,不利军心。

刘丰哭道:“大帅被难,便是因为我刘家的儿子泄露军机,若不正法,我无颜面对三军,无颜面对刘家列祖列宗,更无颜面对施帅满门忠烈!”

刘立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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