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是觉得自己的棋太险,可是他更知道,这是此时唯一的办法!

狭路相逢,勇者为胜,只要可以实现最终的目标,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冒怎样的风险,都是不可避免的。不,应该说,只有主动迎上去,才有可能抓住生存的机会!这是楚如悔的行事原则,也是他生死场上无数次拼杀得出的结论。

“望之,我有办法。”平淡镇定的声音,仿佛包孕着安抚一切忧惧的力量。

听他唤自己的名字,萧云朔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却丝毫没有减少担忧之意:“我知道你有办法,可是……”

可是我说过要保护你的!虽然那话,你未必听见。

楚如悔见他仍是犹豫不决,便起身上前,俯身低头在他的耳畔。

一时间青丝万缕,烟雨飞瀑,正洒在萧云朔的胸口,如潺如湲。素手修长,柔而不媚,轻轻按在挺拔结实的肩头,却仿佛有千钧重。白衣青衿,飘然若云,似隐似现,笼罩着黑袍金丝;含水柔唇,一翕一张,妙语轻吐,几乎碰着敏感的耳廓。萧云朔心头一阵狂乱,只觉耳畔一团暖气氤氲,面前一股兰香萦绕,洞箫悠扬,心神一慌,待重新稳定神智,却只听得末尾的一句话:

“……所以,如悔还有一块活棋。”

钟仪言罢,翩然起身,亮若寒星的眸子盈盈注视着萧云朔的双眼,仿佛要看透他灵魂的深处。萧云朔只觉自己如一颗巨大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脑海中仍停在刚才的一瞬间,无法继续思考。

虽然错过了楚如悔的绝世妙计,不过他也因此知道了那个不能说的问题的答案。

这个答案,让他面临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萧云朔忽然很怕楚如悔的眼睛,迅速把视线别开,然后掩饰起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既然如悔如此说了,就依你吧。只是——”

萧云朔忽地把眼睛转回来,坚定地望着钟仪,一脸虔诚和严肃,仿佛要许下坚守一生的承诺。

“你答应我,不要再一个人行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与你在一起!”

钟仪蓦然一愣,却不知心中已有春水消融。

“好。我答应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行。

第二十一回

昭阳公主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按照戚太傅所说的做了,为什么如悔哥哥非但没有逃脱哥哥的魔掌,反而更深地陷进去,甚至进了哥哥的寝宫?要知道,哥哥的寝宫可是连自己都没进去过!她苦苦地想了三天,最终决定亲自向楚如悔问个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十一月既朔,整个大虞东部和中部都下了很大的一场雪。雪停之后,太康城内包括郊区原野都被皑皑白雪厚厚地覆盖了一层,于是天地间银装素裹,万里一色,即使是最有经验的猎人,也无法清楚分辨方位和处所。

就是在这样的天里,下午,披着白色斗篷的昭阳公主硬拉着钟仪公子去森林里打猎,理由是萧云朔忧劳折损,需要野味补养,作妹妹的打算给他个惊喜。楚如悔自然不可能让她一个小姑娘自己去森林里冒险,便随手拿了件萧云朔给他的貉子皮斗篷披上,拿了点必备的东西,跟她往郊外林子里去了。

一路上四野阒静无人,只有一阵阵冷风夹杂着雪粒打在脸上,随即化成一颗颗水滴,被风一吹,更觉得刺骨。虽然路并不远,但是由于雪下得太厚,每走一步都要把脚从过膝的雪里完全□,所以两个人纵使走得很慢,却也走得一身是汗,倒不觉得冷了。

“公主,不要再走了。如果如悔没记错,前面该是有猎人的猎阱,如果掉下去就不好了。”楚如悔跟在昭阳公主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注意观察四周的状况,判断两人的所在位置。

“没事儿~猎阱还要再远一点呢!咱们不走近一点,抓不到东西的!”昭阳公主见楚如悔不肯走了,便走回来拉住他的手,拖着他一起走。

你若不肯走了,我岂不是麻烦了?

又走了几步,忽然昭阳一个趔趄,一声尖叫,果然掉到了猎阱里面。

楚如悔虽拉着她的手,却也没有力气将她拉上来。只得趴在地上,一只手用尽全力悬着昭阳公主,一边问她可有地方能借力。

“如悔哥哥,你松手吧!你再不松手,你自己也会掉下来的!”昭阳对上面的楚如悔大喊。

楚如悔探身向阱里看看,发现这猎阱虽然不过两人多深,且没有竹器,但是四壁却削得陡峭平滑,完全没有地方可以踩踏。于是他便一手解了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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