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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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十九年,三月,开阳突然在南岭地区发动进攻。

文帝十九年,三月十九日,圣谕:着大将军刘胜率十万精兵,急赴南岭,抗敌。

同日,朝廷任命,兵部文参周叶为军参,兵部武参张俊为副将。而另一名副将,便是太子极力举荐的我。

刘胜将军本是驻兵容城,现在已然率兵奔赴南岭。张俊率领三万人马从容城西北的影 城接应。而我和周叶同在兆京为官,这一路是要赶马过去的。

离开兆京前的一晚,我没有睡,在书阁上静静坐了一个晚上。眼看月落,渐有晨光泛起。忽然听得书阁门口,一阵脚步急促,太子急匆匆地冲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惊讶道:“这一早,你去哪了?”

我刚说了‘你’字,就自知失言了。可是还未来得及改口,他便塞给我一样东西: “拿这个去了。”

我低头一看,他塞给我的是一封信,上面写着:‘旭初亲启——衎仁。’

我看了,心里忽然一紧,‘衎仁’是赵然的字!看到那熟悉的笔记,我心中百转千回,忽然有种哽噎难言的感觉。我紧紧攥着那封信,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那张如削如琢的脸。

“能说声谢谢吗?”太子说话的腔调也是一种久违的插科打诨,“我跑了一天一夜呢。”

“啊?”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信是他亲自去拿的,但是我的确十分感激他,“谢谢。”

“你要出征了。”他指着那封信,“路上看吧。”

“是。”我当然知道军情的紧急胜过一切。

我与周叶离开兆京时,带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离开都城时,是由太子亲自送行的。

临别时,太子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收好我给你的那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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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兆京,我们一路东行,马不停蹄。

直至夜幕,才落脚于湖州境内的邺城休息整顿。入了城,来到临时的军驿,刚刚入得屋子,我就从怀中掏出了赵然写给我的那封信。

打开封口,展开信纸,刚劲的笔体透着深远的苍劲:‘一别经年,远怠问候;展信知好,且道安言。命已入局,棋生两立; 白如晨旭,黑如谷玄;棋盘为方,棋子为圆;方若用智,圆若修心。’

我看着这封信,心中不禁感叹:纵

14、第十四章 。。。

然一别经年,知我者永谓我心忧,懂我者永解我何愁。我的‘念’,生于心,缠于思,纵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亦是此生唯一的前行。

带着这份信念,我和周叶领着三千兵马,一路急行,终于于四月末,赶到了容城。

进入容城后,我们全面了解了前方的战况,才得知事态的紧急远远超过我们的预估:开阳的十二万铁骑,已然冲过了南岭的最后一道屏障,集结于荣城之外三十里的坪坝,随时都有进攻的可能。

而眼下,只有张俊的三万人集结在了容城,刘胜将军的十万军队在兴化城外的西达山突遇地震,因而耽搁了十数日。还要至少三日才能赶到这里。

算上我和周叶带来的三千人,以及原有的一万七千残军。现在,这里有五万人。而开阳有十二万人,只在三十里开外。只要此时进攻,瞬间便可以两倍不止的人数攻城!

敌我数目悬殊,而主将又未到。容城太守已慌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军参周叶典型的书生意气,他纸上谈兵地说了好几个守城方案,都被有着实战经验的张俊给驳了回来。这场争论,吵到最后,他干脆把笔一甩,佛袖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我若想到了办法,还容你信口开河。”张俊也是个直性子,“杨大人,你有什么思量?”

我听到他对我说话,连忙说:“两位大人辛苦,先且歇一下。”

“这都火烧眉毛了!”张俊瞪了我一眼,“歇,再歇就全完了!”

“欲速则不达。”周叶并此时无什么见地,只是争些嘴上便宜罢了。

我见他俩又要打起来,赶忙拉住周叶,劝着说:“两位先等一下,我说的歇,不是停下,而是换一种考虑。”

我看他俩都少了些火气,一起看着我,我才复又说道:“这守城的法子的确难想。所以,我们不如不想了。”

这话说完,连周叶都着急起来:“不想,不就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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