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着南海珍珠的白玉头冠就被人捏在了手里,从中间生生切成了两半。

这招“飞花摘叶手”是赵慎的绝技,若非念着陈公子不过一介市井无赖,并没有什么大错,方才摘下的便不是头冠,而是整颗脑袋了。

陈公子心里陡然一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哪还有方才的嚣张?

他态度急转,当即也不顾面子不面子了,哆哆嗦嗦冲赵慎抱了个拳,看也不敢去看那翡翠扳指一眼道:“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罢,便带着家丁匆匆离去,将那倒霉的孩子撇下了。

难怪陈公子吓得屁滚尿流,他虽然横行乡里这么多年,但都是小打小闹,那见过真刀真枪地动武?

严子溪见那陈公子消失在了视线里,面上的神色却依旧紧绷着,不去理会一旁的赵慎,而是低声安抚起了几个被吓住的孩子。赵慎也不多言,微微笑着站在一旁,似乎在等着严子溪主动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7

围观的百姓很快就散去了,严子溪费了好一番心思哄住了几个被吓坏的孩子,余光一瞥,就见到方才替他们出头的男子还立在一旁,即不离去也不靠近,只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不说话。

方才这人露的那一手,陈公子没有看清,严子溪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江湖上有名的“飞花摘叶手”,胜就胜在快、狠、准。这的招式看似平平无奇,但稍微懂点武功的人都知道,一个人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无法练成这样一手让人眼花缭乱的好本事。

严子溪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本能地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来头。但看眼下这个情形,人家刚刚替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自己要是什么都不说,就显得有些无礼了。

他这么想着,不由在心里暗叹今天实在是流年不利,送走一个麻烦,似乎又惹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严子溪百般不愿,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读书人特有的腼腆微笑来,道:“方才多谢公子解围了。”

赵慎将这人不达心底的笑意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这年轻人倒是有几分意思,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便笑了笑道:“在下赵慎,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赵是国姓,说出来毕竟有些招摇,赵慎出门在外很少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知于他人,然而面对着严子溪,他却觉得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几乎不假思索便自报了家门,就连在一旁站着的方铭听到了也微微一惊。

赵慎,赵慎。严子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就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这个世上,能有几个人敢大大咧咧地拿国姓招摇过市呢?况且眼前的男人,又是这样的一副华贵气度……

看来自己这个麻烦,惹得的确够大的。

严子溪默默叹了口气,腾出牵着孩子的手来向赵慎做了个揖道:“在下严子溪,一介布衣,眼下在听风书院授课。今日若是没有赵公子出手,我们师生几个怕是要遭受一番刁难。”

“无妨,我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赵慎客客气气道,眼神却又借机往严子溪身上转了几圈。

这人一身青衣博带,确实是读书人的打扮,但赵慎却觉得,这样一个气质出尘的人,放在丰县这么个小小的县城里当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实在是有些屈才了。想到这里,赵慎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和严子溪其实统共也没说上五句话,连对方家住哪里今年多大都不知道,如何又有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信任呢?

看样子,对着这么一张脸,自己说不受影响那都是假的。

严子溪早已知晓他的身份,内心不欲同他有太多牵扯,只是眼下自己还欠着人家一份人情,几个孩子又用一种充满敬佩的眼神看着赵慎,要是不管不顾直接走了,实在有愧自己为人师表。思来想去,严子溪倒有些进退两难,只得低着头继续沉默。

他不说话,赵慎便走在他身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那几个孩子已经止住了眼泪,行动间似乎对严子溪颇为依赖。赵慎看在眼里,忽然笑道,“严公子真是个好先生,我从未见过学生同老师这般亲近的。”

他说这话虽是想借机哄严子溪开口,却也是出自真心。今日的事情全是因为学生顽皮惹出来的,不过严子溪把所有事情一力承担了下来,想必是替那孩子的家人着想,不愿给人徒增负担。赵慎自幼长在宫闱,身边的人明争暗斗,无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像严子溪这般不声不响把祸事往自己头上揽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人,倒有几分意思。赵慎又在心底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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