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了妥当也就不怕那些变故了。”

“皇上是说东羽之首安大人么?”高互略显惊讶,随后似乎松了口气,“既然安大人在的话……想必是能够放心的。那,若是这样定下,臣便去准备了。皇驾至此的消息还不曾告知下属——啊,随行的诸位大人可都已到了么,可用派些人手?”

“哪里用的那么娇贵。”慕容歌笑起,“高大人,这次日期差误,叫随行众臣也吃了些苦头,我已明白状况,自不会归罪于你,但你也知何相性情。只能说,那些麻烦回旋周转了去便是,高大人不必有何自责之意,诸多事务就待皇祀结束后再行言说,如此可好?”

高互躬身拜礼,“谨遵圣意。”

而这一番君臣之礼行过,两人相视而笑。叫退了旁人,两人神色也缓和了些,再见举动,更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

“皇上,”

“只叫我慕容就好。朝堂之上为君臣礼数不能荒废,平野之间只做好友不讲劳杂——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是是。慕容,既然安兄也来了此处,怎么不见他?”

“这我也不怎清楚。说是一早就先行独自来了这处,也不知去了哪里。”

“既然这样,可就怪不得我吝啬了。内人早时酿的酒方才出窖,慕容,可要先行品尝?”

“哈哈,那我可真是得了个便宜。走吧,不等那小子。这是他自己‘擅离职守’的过失,我可不管哪。”

正是这边两人说着,昏暗巷道中匆匆而行的戈木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戈木眉间蹙的哀苦。约莫这时皇驾一行也已经到了这里,想来慕容歌是会先去找高互,莫不是慕容说他坏话?劳什子自己在这里艰辛难苦,弄完了事可定要找慕容歌好好地讹上一笔。

只见他探寻着方向,在一处跃起上了房顶。踏转过身,戈木看着檐上些许碎屑和片点殷红血迹,凝了眉头。驻足片刻,他往正街而去,那身影,转眼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另一边,昌禾城外的郊林中,一辆破损狼狈的马车踉踉跄跄往城门而来,只是还未到城门之前,牵车的马便向旁一歪倒了下去,再不能起来。

随倒下的马,车也翻倒下去,那帘后有人伸出手来,又无力的落下,仿佛失去了生息一般。

殷红之色,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某只别扭君要出场了。。。。{笑】

☆、皇祀

转眼间,皇祀之日,已然到来。

“可都准备妥当。”抬手任仆侍将繁杂的衣物一层一层的套在身上,慕容歌低声向身边问道。

“那是自然。”

戈木早已着装齐整,不似官服拖累,也不似便服散漫,一身劲装,飒爽之意尽然显露。只是,也比不尽那转回身来落了衣摆的灿目之人。他上下打量着慕容歌,还做戏言的点着头,“这可真是人靠衣装——不是这类事情,真不见慕容你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

“就你多嘴。”慕容歌嗔视他一眼,而戈木嬉笑着垂首退去,视野中浮过雪白颜色,见门外已有皇司来迎,慕容歌也正了神色,稳步走出,便是威圣。

街路喧嚣,见到前来的宫车皇驾霎时安静。

那行列敬肃。前四人皇司为领,宫侍相随,皇辇盛华,尊贵相乘,其旁有人驾马随伴,便是戈木。礼乐声漾漾而起,玉笛悠歌,埙声空缈。群臣其后持礼而行,齐整官服,礼势震撼。

队列长蛇弯转前去,过大半潺郡,往山上而去。而皇司所在山上,早已有守于皇庙的僧徒与早前到此的皇司之人沿途而候。种种陈设远处望去,彷如云梯直通云端,又是皇司仪礼服饰雪洁如云,静美难尽。

山下,卸马卸车。行列随行的众皇司或留或从,而垂首礼过后,原在山路上侍奉之人也入到此列中。一旁道路也已打开,平民一类从旁而上,以作见证,虽是摩肩接踵,不见丝毫纷扰。

又一次走在这条通向皇庙的路上,慕容歌觉见肩头的沉重。踏出每一步时,耳边住持所念祖训将历史一页一页翻开在眼前。前朝纷争,前人纠扰,浮尘万物终集一身,是他身上那黄袍华灿下的血泪真实。

抬首,望向山上。

无需感念。当他承下这样的身份,便已没有退缩的余地。他早已誓言,身处此位一日,便要这天下昌盛无衰。

“千言,训毕——”

住持合上手中书卷,合掌而礼,退于那祭祀的台旁。

“皇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