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了伤呢。岳兄啊,看在我现在身体虚弱的份儿上就不要和我计较这一点点小小的疏忽了吧。”

岳清峰差点没有被一口气噎住,忘记?!他竟说得出来!那血似不要钱般流个不停,伤口经衣服的磨擦岂有不痛之理,他竟能忘记,这理由找得也太过差劲了点!

当下他的脸立刻沉了下去,小心地将凌寒曦的身子移至枕上,自己却站起身,冷道:“既然殿下如此推委,末将也无话可说,末将还是先告退了!”话一出口,他自己倒先被这话中的怨气惊了一惊,他一向冷静,如今怎会一牵扯到凌寒曦的事动了那无名之火呢?只因他受伤晕倒,自己便不问情由,胡乱责问下人;只因他不肯与自己说及实话,自己便似被极亲近的人背叛了一般,心火大涨;怎么会呢?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岳兄!”凌寒曦猛得挣起身,却立刻眼前一黑,人又直直到向床下摔去。岳清峰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接入臂中,急忙察视他的伤处,却还好没有裂开,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又想发起火来。

凌寒曦伏在他的身上稍稍平缓了一下呼吸,仰头笑道:“岳兄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呢?何不等小弟解释清楚再论罪?”他的笑容又是可怜又是可爱,倒让岳清峰一腔的火气发也发不出来,叹口气,重新将他扶于枕上,拉好了锦被,自己便坐在床侧。心中倒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何曾如此细心周到地侍候过他人,现在竟被这毛头小子吃得死死的,毫无反击之能,若被雍国那些败将们看到,不知要笑成什么样子了。

“岳兄怕是以为小弟是故意推委,不肯将受伤之事据实相告了,但小弟的的确确是忘记了,”见岳清峰嘴角撇了撇,摆明了不信的表情,叹口气,故意地做出委屈的表情说道:“在岳兄看来,小弟难道是那种信口开河,言而无信,始乱终弃之辈吗……呃,最后一个词请忽略掉,呵呵!”说得太顺口的结果就是让岳清峰更加怀疑他当初到底用这种手段骗过多少花花草草啊,只是经这一段打混插科,他也实在做不出生气的表情,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提醒道:“拜托说一下重点!”

凌寒曦敛起那玩世不恭的神情,略带了些苦涩的笑了笑说道:“这伤原是刚刚在酒楼中,我自己接断金琏拉出的伤口,只是后来情绪一时激动便忘记这档事才会没有处理伤口,倒并非故意任他出血。说出来岳兄可能不信,小弟自出生起便不知‘痛’为何物,无论是多严重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被我忘记了的话,便是流血至死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的。偏偏我的体质又与人不同,伤口极难愈合,为了这,我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被锁在锦被铺地的房间里,不许外出一步,直到我能自己分辨出到何为危险,何为受伤之后,才从被禁闭的生活中逃脱出来。”

岳清峰几乎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不知痛楚?天下居然有这种怪病吗?呃,或者这种情况也不能算是病吧,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可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很像是个怪物吧!”凌寒曦自嘲般向他笑道,唉,本来是不准备让别人知道的,可是,自己居然会气昏了头,忘记刚刚拉断金琏时带出的血珠,才会弄出如此狼狈的情形被人看到,真是太失败了!他暗暗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怎么可以这样说?!什么怪物不怪物的,殿下你想得太多了!”岳清峰有些不悦他对自己的贬低,随即笑道:“我们这些争战沙场的人想有这样的体质还不能呢,打仗时若遇到个不怕痛的家伙,不知道会有多么麻烦,如此想来,还好在交战中遇到的不是……”他收住了声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对着他大谈自己怎么打败了雍国的兵马似乎不太妥当吧……晕,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也会犯起这种低级的错误来?!

凌寒曦却展眉一笑,好象已经将刚刚阴晦的情绪给拋开来了一般,说道:“还好没有遇到我是吗?嘻,这句话让我五哥听了只怕要跳得比天还高了,他可是不肯让人小看的家伙呢,整天的恨不能让人把他当成救世主供着才算满意!”

岳清峰一时不知如何接口,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不把国仇家恨当成一回事的家伙,是该说他天真呢还是该说他毫无出息呢?真是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遇到他只有无可奈何苦笑的份了。

“殿下,你还是休息一会吧,等大夫来了,请他留些补血养气的方子好了。”见他略现了倦容,岳清峰不想再让他劳费心思说话,便劝道。

凌寒曦点点头,合上眼沉沉的睡了,静静的睡颜如孩子般宁静,却不知道此时有个人的目光被他深深的牵引着,无法稍离。

第六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