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页)

,他十七岁的生日竟然会这样收场。什么北琉的太子,原来不过是一个不知道来历的野孩子。原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说法今天竟然在他身上实现了。

玄翎还记得他那被他所尊敬的父皇从来没有对哪一位臣子下达过自尽的命令。他犯了什么大错了,要被这样对待?他不是列帝的孩子,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吗?

很冷啊——

怎么会这么冷?

“琉漓?”

玄翎回过神来,列帝还在等着他的决定。

他是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告诉他就要他踏进死域了。

玉有铭在看着他们,冷然的眼神就似他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面镜子,映照出这世间的一切。

过了很久,又好像不是很久,玄翎的唇间缓缓说出了一个词,“白绫……”

要他死是吗,要他死的话就不要给他毒酒了,毒对他是没有用的。

列帝的眼中仿佛要燃烧起火来。

“左护卫。”他提高了声音叫。

太庙关闭的门打了开来,已经听到了所有内容的侍卫的脸色和玄翎一样苍白,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玉有铭郑重地从牌位塔后面拿出了一个托盘,黑色的盘子上面放着两样东西,一杯毒酒和一段白绫。

“左护卫。”列帝放开玄翎,“你可以动手了。”

左清闲的脸色更加难看,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玄翎。

“陛下,我——”他看着玄翎坐倒在地面上,也看到了白绫那刺目的白色。

“你想抗旨吗!”列帝的声音猛然在太庙里回荡,刺激得左清闲一激灵。

抗旨,那可是够诛九族的罪名。可是要他去执行的命令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列帝现在是这样下令没错,万一要是他后悔了,他不还是第一个倒霉。

“左护卫。”列帝的声音平静了下来,“你可以动手了。”

列帝都已经连说了两遍了,他还能不动手吧。拿起了白绫,白绫很轻,拿在手里却好像比千金还重。左清闲从来没有这么使不上力过。

把白绫绕在玄翎脖子上的时候,左清闲的手都在哆嗦。

玄翎听到了左清闲在说话,可是空白成一片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他感觉到白绫在收紧,速度很慢,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勒得他直咳嗽。这样的忽松忽紧,比什么都难受。可这也不能怪左清闲,他哆嗦的手实在是用不上力道。

倒霉被选中的左护卫实在是下不了狠劲,看不过眼的列帝突然一把推开了他。左清闲猝不及防倒在地上。他也没有力气起身了,就倒在那里用眼睛看着。

他看着列帝坐到了玄翎身后,双手拉起了两边的白绫。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左清闲都能看到列帝手上暴起的青筋。

不知道过了多久,列帝松开手瘫了下来,玄翎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玉有铭走了过去,伸手在玄翎的脖颈和鼻子底下探了三次,然后直起身体来用他那千年不变的声音向列帝做报。

“陛下,太子殿下殡天了。”

列帝没有反应,左清闲听到这个声音却犹如听到了雷劈。

玄翎死了。

还是死在他自己父亲的手下。

玄翎还不是列帝的亲生骨肉。

这这这这这——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左清闲机械的站起来,打开太庙的门。

门外是灿烂的阳光,左清闲从来没有觉得太阳照在身上还这么寒冷的。

他们的玄翎太子这个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了。他就静静地依偎在列帝的怀里,就像小时候撒娇那样。列帝的手也在颤抖,他想要动手去解开缠绕在玄翎脖子上的白绫,奈何失去了所有力气的双手根本解不开……

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摆弄今天新鲜的花草的慕容华岁听到了不祥的声音。

同一个时刻,北琉的皇宫内钟鸣一片。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门外都是在匆忙奔走着的宫人,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人人的脸上都是那么地惊慌而害怕。她听到一个声音从皇宫的深处传过来,看到所有的宫人都向着那一个方向跪拜下去。

“太子殿下殡天了——太子殿下殡天了——”

她倒退了一步,惨白着脸色抗拒着这个消息,“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那个不久前还和她说笑说要给她弄个正式结拜仪式的人,那个会温柔地包含她的任性的人,那个似乎从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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