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2/4页)

属的表面现在已经结上了一层霜花,隔着那层冰冷的寒意他还是能够感觉到依附在上面的魂魄的哀号。这种阴寒的感觉就连他也觉得不舒服。心魔想要的是人心的扭曲和疯狂,不是那种惨痛的死亡。就其根本来说,心魔不会希望人类都死绝,也不希望有这种强烈到他不想要的东西出现。

“你好像忘了什么了。”玄翎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似乎有点不舒服地支撑着椅背,“那个没有眼睛的孩子。”

“是他?”悬坛宗衣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那就是你的问题了。那个孩子的执念倒还真是深啊。”

玄翎的脸色比先前更要惨白一下,原先还曾经带着点红润的唇色现在已经变得和白色的肌肤一样的颜色了,“我叫他画瞳。”

“好名字。”悬坛没什么诚心地称赞了一下,从墙壁上抽了一件东西出来,这件东西长柄,锋利的尖刃有着奇怪的弧度,悬坛把手指放在那里试了试,“挺不错的东西。大概是用来剥皮的吧。”

眼前似乎有什么浮现起来,那是曾经发生在这里悲惨的事件,年轻的生命在这里消失,而那仅仅是为了满足某些人阴暗的乐趣。

玄翎张了张嘴,似乎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他把头靠在了高高的椅背上,看着悬坛。

悬坛靠了过去,轻轻地把利刃靠在玄翎修长的脖颈上,“不知道龙鳞能不能刮下来?”手上微微使力,锋利的刀锋就切了进去,只要再微微一转动,想必玄翎脖子上一块巴掌大的皮肉就要被削下来。

不算特别疼痛,只是不舒服。玄翎皱起眉头,被心魔这么靠近很不舒服,以前所有的不愉快似乎就这么都窜了出来。那个人也好,那些事也好,一种疲倦慢慢浮现上来,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

索性转了个方向,相当满意地看到悬坛及时避开了刀锋,要是悬坛没有缩手的话大概他的人头不就在脖子上了。

艳红的血丝从伤口上挂了下来,濡湿了白色的衣领,玄翎反而在笑,“我现在的转生,悬坛先生看不出来吗?”

“哼。”悬坛放手,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你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

背靠在椅子上,玄翎微微仰着头看着他,“恩,我知道。”

就在悬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这位转生的神灵却低低地笑了起来,“不过我不会告诉你。”

“你!”悬坛的眼睛猛然变成了血红色——

玄翎的袖子微微一动,就像是先前预计好的一样,在心魔身下浮现出了一个小型的法阵。

悬坛就被困在了法阵当中,他没有做什么反抗,反而在好奇地观望,“什么时候弄的?”

“刚才有空的时候。”玄翎的力气恢复了不少,又或许他刚才就是在演戏,“不过看来应该也困不了你多长时间。”心魔已经从佛心舍利中逃脱,这个法阵也拘不了他多长的时间。

“过后再见。”悬坛的身影连同法阵都消失在了房间里,就留下了一句道别的话语,“玄翎陛下——”

待悬坛走后,室内的阴寒似乎减少了,张宣德从那种恐怖中解脱了出来,胆战心惊地看着那边依旧穿着广袖古服的玄翎,“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玄翎看也不看他,脖子上的血滴顺着衣服滑落下去,蜿蜒在地面上就像是一条细长的赤色小蛇,现在这条小蛇已经爬到了九连环上,银色九连环表面繁复的花纹慢慢填充满了血色,人类看不到的灵息的涟漪以它为圆心扩散开来,铺展到了整个房间的地面。

“你把他们埋在这里了。”

张宣德听到那个声音说着,没有任何的感情。

“所以他们一直在这里。”

泥土的地面松动了,本该在地下沉眠的尸骨露出了他们已经白骨化的手指。张宣德坐倒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啊!啊!不要过来——”他的身后就是门,可是他只能用手无力地抓着门却不能离开这里。

“这样也好,你下地府的时候应该会被减轻点惩罚。”玄翎的眼睛在看着。那些尖利的白骨爪子抓住了张宣德,尖利的指尖刺进了他的身体里,张宣德抽搐着,翻着白眼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白色的骸骨构成的阴魂张开满布利齿的下颌咬了过去,曾经杀死它的凶手的血肉似乎让它感到兴奋,一下又一下,可以想见那种痛苦,张宣德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着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外面的人依旧守在外面,遵守着他说过的没有他的吩咐不得让任何人进来的命令。这一瞬间所有的名利都成了过去,张宣德这个名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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