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一切都像定格在了一个画面。

除了那丝阳光透过帆布打到了地上,张铭通过缝隙看见外面开始光亮,才知道,黎明了。

“张铭。”一宿没睡,凌霄然的声音越发地沙哑,他缓缓地开口:“今天回西安,你准备一下。”

张铭抬眸,眼睛也有些发疼,军帽遮掩了三少的表情,他看不清楚,只是敬礼回答道:“是!”

早上六点半开始出发,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西安。

快步迈进了大帅府的门口,只是听见一些啜泣声,落雪了一夜,屋顶都覆上了白霜,看起来似乎真的如缟如素。

“三少,是三少回来了!”

他还是穿着一身的军服,大衣帽子也沾上了雪花,甫一进门,弟弟就过来抱住了他,明显地带着哭腔:“哥!”

他抬了一下手,随即又放下了,只是沉声说道:“没事。”

只有五姨太过来拉住了小儿子,眼睛也是肿红,看起来像似哭了一宿,面容憔悴,不复那个明艳照人的贵妇,“三少你回来了就好,我们一群女人家的,没个男人在家里……发生了这些事,都不知怎办的好。”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哽咽落泪了,抱着儿子一阵痛哭。

大厅里寂静地吓人,就除了这些妇人的眼泪,他都几乎要以为下一秒老头子会走出来喊他臭小子。

这个时候却是参谋长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也像一夜老了许多。

“三少。”

凌霄然抬眸,就像这一夜天荒地暗了一切,他却像似不慌不忙地说道:“参谋长坐下再说。”

参谋长的老腿早已经冻地慌,他不禁感概三少也许真的能担起大旗了,他坐下了,只是有点难开口:“三少,你看这丧事如何准备。”

凌霄然听罢仍然不动声色,薄唇扇动,一字一句地说道:“秘不发丧。”

这正好和参谋长想到了一块,参谋长神色不禁舒缓了些,从发生事情开始,他就认为要秘不发丧,不然这军心难以稳定,别人一击即溃,西北就难以保住。

别的省知道了,也会闻风过来占便宜。

“先下葬,以后再补办丧礼。”

参谋长只是暗自吐了一口气,战战巍巍地双腿却要站起来,像他敬了个军礼:“属下明白!”

以后就把他当成大帅来看待。

“对了……”凌霄然移动了一下脚步,眸光却是黯淡的,他声音嘶哑:“父亲的尸首安置在哪里,我去送送他。”

参谋长哽咽了一下,才说道:“在西郊的别院,我们怕这里被人盯上,一个不好就走漏风声。”

西郊的别院。

就是宛琳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又是一路的奔波。

凌霄然听到之后就往别院的方向去,他和张铭两人坐在黑色的轿车里,虽然一宿没睡,脑袋只觉得昏沉,甚至发胀,却不觉得有睡意。

大雪依旧在下,覆盖了车顶,连车都不得不缓缓地行驶。

“三少,到了。”

凌霄然望了望窗外,那一栋西式的小洋楼,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来过,只知道宛琳住在里头。

院子里种着几株白梅,被雪覆盖过后,仍然吐蕊芳香。

一群人冲进了屋里,管事的老大妈差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直到看到了都是大帅身边的人,才缓了口气。

“三少,大帅在二楼。”

“凌霄然没有答话,只是快步走上了二楼,木式的楼梯被他弄得有些吱呀作响,他推开了最里面房间的门。

床上是一具被覆盖着白布的躯体,床边的椅子上,坐着素白色旗袍的女子。

凌霄然停伫在门口,直到那个女子转过头来看着他,窗外下了一夜的雪白的有些反光,他只是下意识地喊了声:“宛琳……”

宛琳眸中一片清澈,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总觉得有些熟悉,却不知在何处见过,错落的感觉交缠在心里,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屋外的白梅依雪而落,平复了些许情绪,她想到大妈说过今天三少要来,所以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是三少?”

……

凌霄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望着她,复又望向那具躯体……他缓缓走过去,拉开了盖在躯体上的白布,父亲的脸是一片惨白,没有任何血色。

连想欺骗自己他是睡着了都不行。

再往下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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