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温瑾瑶就像躲避一般地离开了客厅,直接就关上了卧室的门,一道刷上白漆的木门隔着他们两个人,也许是从来都未走近过。

凌霄然看着那道木门上挂着圣诞装饰用的铜铃,突然哑了声。

有些东西,他终归是给不了她的。

凌霄然默然地喝着刚才瑾瑶倒的那杯茶,英式红茶淡淡的郁香酝酿在唇齿之间,可讽刺的是,他还是想着要快些回到中国。

也许下个月就动身去法国。

顺便看一下他们今天所说的那个马其诺防线。

接下来的几天,凌霄然没有见过顾煜城,他想着,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心情很不好,那天他还是向他发了脾气,总觉得心里有些沉甸。

自北平归来,他还是突然想起要见一个人,白伊娜。

如果不是北平的舞会里听到那首声音迷离的歌曲,他几乎要将这个女人抛之于脑后。

甚至之前几次去舞厅,他都没看见白伊娜在,其实他只是想听着她唱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凌霄然驾车到了沙面,那家舞厅也早已变换了模样,外头的霓虹灯依旧璀璨的闪个不停,可是拉着几个法文单词,颇有另一番浪漫风情。

这里的江风缓缓拂面,连咖啡厅门前的铃铛都会微微的响动。

凌霄然进到舞厅里,灯光迷离散漫,就像泻了一地的水晶。

“副司令大驾光临。”老板娘缓缓地说道,然后给他指着台上唱着歌的姑娘,便说道:“那是前几日才来的,唱歌很好听呢。”

凌霄然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他复又问道:“我是来找白伊娜的。”

“伊娜?”

“伊娜……”

老板娘嘴里嘟囔着话语,她打开了一面法兰西的鹅毛扇子,然后说道:“伊娜都走了差不多一年了,副司令怎么才想起呀?”

“去哪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是一位姓关的先生将她接走的。”

凌霄然突然觉得丢了兴致,他摆摆手,没有在舞厅里待下去,就直接开车回了凌公馆。

老板娘也不觉得奇怪,男人她是见得多,想重温旧梦的也不在少数,有时候一道菜吃腻了,便又想换换口味;有时候,还是觉得原来的好。

男人,也就是这样的货色。

她收起了鹅毛扇,然后倒了一杯酒,又准备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凌霄然只是觉得今年来不顺心的事实在太多,令他都开始麻木了。

过了新年之后,依旧是要面对。

1932年的1月,刚刚过了元旦,凌霄然就着手准备要欧洲的事情,他带着瑾瑶和一对儿女,打算先到英国,随后再走访意,法,奥,最后到俄国,才结束行程。

果不其然,他乘坐的轮船一驶进了伦敦港口,国内的报纸已经都在写他是在逃避战乱,弃国人于不顾。

伦敦的天空是阴霾的,他坐在车里,车子行驶在伦敦冬日的街头,细微的雪花飘落,刚刚过完圣诞节,圣诞树还是挂满了饰物,连带着几盏小灯都在一闪一闪,颇有情调。

转角处有大提琴手在演出,打开的琴盒里装满了零散的钞票,协奏曲的声音缓缓自琴弦泻出,隔着车窗,隐隐约约能听到。

彬蔚在他的怀里指着窗户问道:“爸爸,那是什么?”

凌霄然一看,只见一个牧师在商店前演说,一群虔诚的信徒在后面听着,而且还一边划着十字。

他抱紧了彬蔚,然后轻声说道:“那是牧师。”

“牧师?牧师有什么用。”

凌霄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记得曾经在石家庄问过温柏宇,上帝能救现在的中国么?

那时连温柏宇都回答不了。

瑾瑶反倒握起了彬蔚的小手,然后说道:“那是能让人们坚强起来的人。”

“哦。”彬蔚随即的目光又转到了其他地方,毕竟是异国情调,肯定是能吸引她的目光,英国依旧安详平和,光是这一点,就比中国好得多。

欧洲的战事也是不暂断的,俄国也是j□j乏术,可是日本有意挑衅俄国,才导致现在的一种局面。

来接凌霄然的是原本在天津英国大使馆工作的乔治,他拥有一头令人感到热情的红发,而且十分健谈,笑起来都带有一种迷人的绅士风度。

汽车缓缓驶入一座公爵的府邸,今晚是由爱德华公爵设宴款待凌霄然,爱德华公爵穿着一身得体的天鹅绒西装,器宇轩昂地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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