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楼惊澈……我能一直陪着你吗?”

楼惊澈摩挲着发丝的手微微一顿,忽然弯起了嘴角,仿佛又变回回来那个充满温暖的翩翩公子。

“傻瓜。”

“咦?”韩逸本来花费巨大勇气说出来的问话,得到的答案居然是这么两个字,内心瞬间凌乱了。

……

没吃晚饭的结果就是,饥不择食。这厢,同样睡不着的汪连正待在屋顶上晒月亮,嘴里轻咬着一截板蓝根,吧唧吧唧吃得很有味道。他听着下面韩逸和楼惊澈的对话,心里一边大骂蠢死了,一边又忍不住继续往下听。

夜风微寒,汪连却半敞着衣裳,时不时还拉着衣襟扯两下,似乎有些闷热。这时候,他的耳朵忽然一动,“噗”地一声吐了嘴里的板蓝根,站了起来,手掌微翻,撩起一片瓦片,朝一个地方甩了过去。

没过多久,甚至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那飞出去的屋瓦竟完好无缺地被甩了回来。汪连眉毛一动,手指接下那片瓦的瞬间,嘴角大大地一勾。

“哟,聂无双,大晚上的居然会在这种鬼地方遇见你。”汪连将瓦片随手一扔,转身面对一身紫色的聂无双,讶然道,“你这一身……是落水了吗?”

“……”聂无双抿着嘴唇,似乎总算是反应过来一般,慢吞吞开口,“真巧。”

“……”汪连一听就不对劲,若放在平时,聂无双和汪连见面不吵也不打,那是绝对稀有的情景,如今这反差,实在让人无法不细想。

只是想来想去,也只有司徒安情这王八羔子能让聂无双心神俱损。

汪连脱下外衣,往聂无双身上一披,一手重重搭上对方的肩,状似轻松地讲道:“今日月色正好,来这坐坐。”

聂无双顺着汪连地力道坐上了屋檐,汪连坐在边上给他挡风,却再没多说一句话。有时候,沉默,确实是最好的安慰。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坚持下去,一切都会改变。”聂无双伸手握住,复又摊开,“七年。”

“我所做的事情,正如此刻一般无用。无论花费多长时间,我都不可能将月光留在手心。”

“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能让我一蹶不振;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只是我不清楚,我还能撑多久。”

“我不甘心的是,我居然输给了一个死人。”

汪连轻轻拍了拍聂无双的背:“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聂无双斜着眼睛望着汪连。

“有一句话说,无论何事,一旦开始,就不能止步;倘若你一定要放弃,那便不可后悔。”

“哼,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汪连撇撇嘴,眉头一挑,“不服来战?”

聂无双转过头去,大拇指将腰间的剑顶出鞘,露出两指宽的剑身,正如他向来杀人时的习惯。只是这次,并没有杀气。

他抬头望了望那依然模糊的圆月,嘴角稍显弧度,张口就道:“来就来。”

……

另一边,同样的屋檐上,司徒安情倒在瓦砾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翻身多次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对着圆月大骂:“聂无双,你特么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操!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对面的木窗重重地关上,发出“砰”地一声抗议。

司徒安情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脸在刹那之间僵住。

他喃喃自语道:“东方给我的任务,我居然给忘记了……”

司徒安情终于站了起来,甩甩头,忽然眼尖地看到巷子里一个人贼头贼脑地蹒跚前进,嘴角一扬,弹指之间跃到了那人的跟前。

“哎呀呀,小贼,你身上的伤,好像是楼惊澈的三阴剑气呀。”

“楼惊澈!”那人闻言,脸色一阵惨白,片刻却警惕地打量着司徒安情,直到将对方看得一脸莫名,才失声喊道,“司徒安情!”

“嗯?!我真的有这么有名吗?”司徒安情努力地思考为何连一个小贼都认识他,一手却十分快速地点了对方的周身大穴,“在我面前耍小手段,是会吃苦头的,小鬼头。”

对方的脸色很明显的又是恼怒又是惊恐。

司徒安情对着那张脸看了半天,眼神稍一恍惚,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来我真的是很老了,当年跟在错月后面那老没礼貌的小屁孩,如今都长这么大了,可惜不学好,居然做小贼。”

“你才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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