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宫真正的左使呢?”蒋若清也是一脸不明白。

事情仿佛越来越复杂。

韩歧说道:“实际上我的推断也仅仅是个碰巧,也许浮华宫的根本就没有来人,也许浮华宫的左使已经死了。也许那个孟宇根本就是嫁祸,那枚戒指也是仿造了。”

韩歧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所有的事情都是个谜团,有太多种可能性。

之前没有人敢轻易的猜测,每个人都抱着一丝希望,可到底希望的是什么,没有人说得明白。

大厅的气氛以一种诡异的沉默继续着。唐青然依旧懒洋洋的坐着,仿佛这些都和他无关似的,那模样像是沉思又像是发呆。

韩歧叹了口气,打破了僵着的气氛,他说:“但是,无论如何,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大家引到青玄门去。恐怕寒云门的灭门也跟这件事情有关联吧。”

韩歧说的没错,若是这次他不在这里,那么孟宇的计划就简单的多,引导着他们去青玄门问个明白,但到底是不是嫁祸还是青玄门将有什么大动作,这就没有人知道了。

而偏偏,即使知道是个阴谋,却也不得不去,徐瑾怀不能让女儿白死,那么和崆峒派交好的门派自然不能坐视不管,青松派不能让容浅做了糊涂鬼,定要去问个明白,华玉阁自然是倾力而助。

这三个门派在江湖正道中举足轻重,若是振臂一挥,那便是一呼百应。

而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武林中又一场的腥风血雨,不管结局怎样,目的只有一个,要么灭了青玄门,要么是江湖正道分崩离析。

这一场阴谋妙就妙在你明明知道是个火坑还要咬咬牙跳进去。

显然他想到的大家都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每个人脸上都不好看。

但韩歧显然还有其他的顾虑。

孟宇来这里只是因为这里人多下手造成的影响极大,若是他不在这里,也许根据孟宇的计划要死的人远远不止两个人。

孟宇的计划被迫停止,那么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再一次打破厅中沉默的江淮的大夫人,她看起来容颜依旧憔悴,她对厅中众人说道:“奴家今日便要同澈儿离开这里了,庄子里的人这两日也全部走光了,诸位……”

言下之意便是要赶人了,待到午饭一过,大家便四散而去,韩歧站在江家门口看着那一缕青烟慢慢变成了滔天的火海,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洛雪和小黑在一起耳鬓厮磨,唐青然在一边帮他们顺毛,看起来颇为自得其乐。

迟迟不见韩歧上马,唐青然转头就见他凝视着身后逐渐化为灰飞烟灭的院落,表情怅然。

唐青然叹气道:“你说,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天下第一的名头,落到这个下场有什么意思?”

韩歧翻身上马,和他并肩而行,笑道:“也许只是一时之间迷了心窍,待到发现酿成了大错之后再也无力挽回了。”

唐青然啧啧了两声,却听韩歧继续说道:“可是江淮已经死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留下的苦果却只能让江夫人和那可怜的孩子来承担,有时候活着比死痛苦太多了。”

韩歧说罢喝了两声,洛雪便得得地跑了起来,二月将尽,北方的风却依旧呼呼的刮个不停,唐青然跟在他身后见大风鼓起他玄色的衣衫,竟觉得微微有些落寞。

韩歧的腰杆挺的很直,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优越的还是艰苦的,他从来不轻易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唐青然不止一次的想过,什么时候这人要是随意的和自己畅聊起来,那会是怎样的景象。

他们之间说的最多的便是这几日的案件,而今日韩歧破天荒的说了那么长的两句话却让他心里堵得慌,死了的人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活着的却要背负着他们遗留下来的重担,看尽世态炎凉。

韩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唐青然扬鞭,奋力追了上去。

下了山,到了黄石县城,韩歧下了马,慢慢的往县衙走去,一切其实毫无悬念,这次的案件,江淮彻底背了黑锅,韩歧刚刚接到了许欢馨的信件,除了将此案分析了一番,其余的便是让他看开些,韩歧嗤笑一声,他有什么看不开的,只是苦了那些孩子和他们的家人。

两人一路到了黄石县,县太爷对韩歧千谢万谢非要留他在县里多呆一晚,说是县里乡亲们要来叩谢。

韩歧本就不喜这些,再加上心中有愧,脸色一直不好,唐青然也不想多住,当天两人便离开了黄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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