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然而易祯保着易谦,也就同时保住了夙涯,皇位迟早是易琨的,没人抢得去。易琨不过是要易筠知难而退,等将来易琨登基了,好教易筠安安乐乐做他的王爷,也别再有旁的心思。

只是易谦终究还是又回来了帝都,因为易祯的病情,也同时被易琨逼着用夙涯的事作为联手打压易筠的筹码。

那一日见到被这种已经畸形的兄弟关系激怒的易谦,庄淮只在心里惨笑,也有着易谦去误会他的用心,反正本来他就是以此作为向易琨表忠的手段——前程与旧友,他要了前者,好教易琨放低了戒心,将来若是想暗中为易谦做些事,也方便些吧。

易琨终于如愿登基,易谦便又离开了帝都,这一回竟是连易祯都跟着走了——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易祯总要回来帝都的,那时候他定会与易谦再见的。

对有些人来说,重逢意味着新一次的离别,当后来收到易谦从忘川送来的书信之后,他便请命亲自前往,易琨与他说,教易谦带着夙涯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对旁人狠了,自家兄弟还是留些情面,但别教某些人遇见了,否则照旧不顾情谊的。

君心难测大概就是说的易琨吧,但只要这一国之君发话了,他又能做什么违抗之举呢?

这样的结果未尝不好,看着易谦跟夙涯走了,客船远行,大概这一场说乱不乱的“闹剧”也就最终收场了吧。

易谦,待你再回帝都,不知我是否还在,不过这些年的情谊,我庄淮铭记在心,不为旁的,只因你是易谦,我庄淮真心相待的第一个朋友,更是知己。

腮鼠记(易谦、阿夙小剧场)

小屋后头有个少年抱着一只木头小箱子在出神,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低头看着箱子里铺着的厚厚的一层木屑,很久都没有说话。

“阿夙?”易谦一路寻了过来,终于找着了夙涯,见少年坐着出神,他便放轻了脚步靠近过去,俯身在还没有回神的少年身旁,低低叹了一声,道,“阿夙……”

“是我一时大意了。”夙涯仍旧看着那只木箱子,咬了咬嘴唇,转过视线去看易谦的时候,满眼愧疚,道,“我忘了腮鼠好斗,不应该把齐贤家的腮鼠跟咱们的放一块儿的。”

有时候夙涯心太软,易谦看着虽然心疼但也无可奈何。他想起前两天齐贤将他的那只腮鼠托给夙涯照顾几天,结果夙涯没留心,将齐贤的那一只跟自己养着的那一只放在了一个木箱子里,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齐贤的那一只被他养的那只给活生生咬死了,尸体就躺在木箱子里,半掩在木屑堆中,身上还有血迹。

“齐贤也没说怪你,一只腮鼠而已,别往心里去了。”易谦扶上夙涯的肩,将少年揽住。

“可是怎们的那只也……也死了……”夙涯总是难过的,想着齐贤那只腮鼠被咬死的第二天,他养的那只居然也莫名其妙就死了,如果对齐贤有愧,那自己家那只腮鼠死了,他是真悔到心底去了——那是易谦送他的呀,两个人在街边挑了好久。

“其实这样也没有不好的。”易谦轻抚着夙涯的肩,已然低下目光去看正靠在自己怀中的少年。

“九哥哥?”不明白易谦的意思,夙涯只想抬头问个清楚,然而此时此刻,他方才发现,原来被自己抱在怀里的那只木箱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而自己就这样被易谦抱住,自己的额头已然触了那人的下巴……

“嗯?”易谦就跟喝醉了似的应了一声,没有要松开夙涯的意思,就是那样轻柔地用下巴蹭着夙涯的额,两只手越抱越紧,越紧了就越抱。

“九哥哥……”夙涯发现自己基本已经动弹不得了,便索性乖乖这样靠着易谦,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把那只腮鼠带回来之后,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小家伙了。”易谦叹道。

这话莫名就像是丢了颗小石子到夙涯的心池里,噗通一声,激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弯起的弧度就像笑脸一样,从心里一直爬上夙涯的嘴角。

“小家伙笑什么?”易谦将头埋得更低,这会儿鼻尖就抵着夙涯的鼻尖,挨近了其实根本看不清那少年此时的神色模样,但这些早都在心里了,不重要了。

“我不小了。”夙涯必须再一次强调这个问题,他确实不小了,看连阿碧都嫁了人,他已经到了可以娶媳妇的年纪了。

易谦咯咯地笑出了声,忽然就凑近过去轻咬住了夙涯的唇,恶意咬着不放,也不教那人躲开,等觉得够了才松开,又将夙涯搂在怀里,道:“你啊,就是当初我在迎城遇见的那个小娃娃,凭你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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