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村民们一看又是天狗来了……”柳如风平常就是个身材清瘦的文弱书生,可只要站上讲台却神采奕奕说不出的迷人,这时他全心投入顺手就指向窗外,“人们立刻敲响了家中的铜盆,齐声大喊着‘天狗来了……天狗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一个面无表情的俊美家伙正静静立在窗前,孩子们顺着老师一时全向窗外望去,草屋里突然暴发出哄堂的笑声,到底是童心无忌,孩子们忍不住大喊起来,“老师,窗外真的有只天狗哎……”

“这……”出现这种意外柳如风完全没有想到,他张口结舌地看着窗外那张渐渐阴沉的面孔,想要过去解释点什么,却猛然想起那日的血腥,一时眼前发黑竟没有办法移动,等他终于控制住自己抬起头来,白衣少年早就不见了……

“柳先生,真是对不起……”事情过了没有多久,柳如风正在接着给孩子们上课,突然小山村的村长走了进来,“静王爷刚刚下了旨令,说您身为朝廷重犯,只会误导孩子,这间私塾不能再办下去了……”

“什么……”柳如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来源于这些孩子,如果不让他教书简直生不如死,这时出于情急一把就拎住村长的衣襟,“哪个静王爷……”

“还有哪个……”一个村长在王爷眼里不比一只蚂蚁强多少,他也是万般无奈,“当今皇上就还有这一个亲弟弟,他的话小的怎么敢不听……”

柳如风在深山中居住多年,对于什么皇亲国戚早就毫无兴趣,这时才把白衣少年就是王爷的事想起来,他一把放开村长拔脚就冲向门外,“那个静王爷在哪儿……”

幸好,白衣少年领着一队士兵依旧停在村口,他骑在马上静静看着柳如风疯了一样跑过来,“大胆,见了王爷还不跪下……”

“王爷,草民虽然身负重罪,但承蒙圣恩得以留下这条性命……”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明哲保身,柳如风直直跪在马前情绪仍不免激动,“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是草民唯一能回报皇上的事情,还请王爷收回呈命,给草民这个赎罪的机会……”

“你确定自己没有在授课时胡言乱语……”白衣少年淡淡俯视着马下,这家伙至今阴沉的脸色也不见好转。

“草民不敢……”柳如风虽然深深低垂着头,却是回答得不卑不亢。

“按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了你……”白衣少年冷冷一笑,非常明显,现在柳如风已经左右都没有出路,要不承认自己确曾对孩子们胡说八道,要不就是指责王爷下错了旨意,不管选择哪一条对他都绝不是好事。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柳如风表现得相当恭敬,他必须给对方找一个舒服的台阶,才能继续开办自己的小课堂,“王爷事务繁忙尚能关心到这些小村小塞,足见爱护子民的一片苦心,草民有罪之身也难怪王爷会心生疑虑……”

“据说你这些年倒还老实……”到底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衣少年的神情渐渐有所缓和,他剑眉轻扬仍然不失威严,“明日你来本王的府第,本王要亲自审察才能放心……”

“王爷……”柳如风没想到争来争去得出这样一个结果,眼看白衣少年用意坚决,却是牢牢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象草民这样的罪人,终生不得再进入京城,实在无法领受王爷的承命……”

“你戴上它……”随着一声轻响,一颗晶莹剔透的翠绿扳指被扔到面前,它坚若铁石乃是亿年温玉的精华,柳如风就算不曾见过,也知这是皇族至高无上的信物,佩戴者就是皇帝都无权降罪,当年先皇出于对小儿子的特殊厚爱,只赐给了他……

应该是看到眼前的东西太过震惊,柳如风回过神来拾起玉扳指就起身追赶,可白衣少年浑不在意已经率众而去,只有一路卷起的烟尘经久不散……

“村长,您帮帮我……”柳如风拿着沉甸甸的玉扳指形同烫手的山竽,巴不得早一点有办法处理。

“柳先生,您饶了我吧……”村长也是无比惊奇,这时惶恐地赶紧退出老远,“不得王爷的命令,谁敢碰它……”

这一晚,柳如风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他拿着那颗散发着淡淡温度的玉扳指反复打量,静王爷丰朗是先皇的第十二位皇子,与当今皇帝一母同胞地位无须多言,他竟然随随便便把这只扳指扔给了自己,就算是一时别无信物,也未免太过任意妄为……

有关丰朗的传闻现在柳如风从村长口中也听说了不少,他出生不久母后就已病故,父皇操劳国事也无瑕多有照料,从小就喜欢独来独往性情十分乖戾,只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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