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口的人永远都只会被践踏,就像是你在种植植物的时候给了它最劣等的水,它也不会当场吐出来骂你脏话。

揉了揉太阳穴,些微的疼痛感让我清醒多了,我看了夏行军的睡颜,一时之间也不打算把他叫醒,静静的看著他的轮廓,忽然有了一种,莫名温暖的感觉。

坐回座位,看到一旁被我收起来还没有看的校园公告,我抽了出来,里头是说著霸凌和性别平等之类的八股话题,根本怎麽样谈都谈不出一个结果,看了也只是消耗生命。

收起时,瞄到了文件上的一小段落,「教育需要温暖以及宽容」。

宽容?难道现在老师对学生的态度,还不够宽容吗?

整个社会对小孩子的宽容就是无止尽的原谅,但当你是被害者,不需要被原谅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理你──他们究竟有没有想过,自己根本不是上帝,有什麽资格宽容别人?

更何况,现在的教育生态,根本也已经宽容到我以为老师都自动升格成耶稣了。

到底是要人类多温暖?像太阳一样把所有接近的人都融灭殆尽,就会有人得到满足吗?

教育,说穿了也不过就是缺了一个口,补好一个洞,最终成全了一身污泥烂垢。

更不用提所谓的校园不平等,性别不平等了,教育寻求的是普遍宽容性而非独特差异,当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被同学踹在地上用脚踩,数字就变成零点零一,极其低微,甚至可以忽略。

在一个被当成零数值的群体之中,究竟封锁了多少人的声音,究竟残忍的凌虐过多少人的体肤,他们可曾理解过?

也不用说何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总是以各种言语游戏提供自己伤害他人的正当性,玩弄著文字,那些人也不过就是懂一点文字的人渣而已。

文字之於人类,甚至可说是起源,是历史,是神意,丝毫尊敬之心都没有也就罢了,将之亵玩,囚禁在你的咽喉之中,根本是罪无可赦。

然而,事不关己永远是最直接的防备。

只要在自己的周遭种下层层荆棘蔷薇,畜养火龙,培育毒药,将自己的高塔重重包围,无论是谁,无论是王子还是恶魔还是村民,不接近的时候相安无事,只要接近,一概焚毁殆尽,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受伤,不会难过,不会失落,没有痛苦,没有哀愁,没有眼泪可能的出口。

「老师,你在看什麽啊?」夏行军不知道何时靠了过来,「怎麽把纸握得这麽紧呢?」

「没什麽。」我愣了一下才回应,看了眼时间,「时间好像比平常晚了点,你收一收,我载你回家好了。」

「真的吗?」夏行军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笑容,「等等!」

忽然他翻起了书包,东找西找,找到了一把钥匙,满足的再次笑了,「还好之前有带出门。」

「什麽?」

「没什麽,老师快去开车,我整理一下,老师在校门口等我就好了。」

夏行军收起了书包,我点了点头,就去一旁开车,也没多想他翻找钥匙的目的。

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夏行军才小跑步跑来,俐落的开了车门坐上车位,熟悉的好像我每天载他上下学一样──只能说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

「你家不是在学校附近?哪条路?」我开出了校门,印象中夏行军住的地方也在这里不远,「是这条路?」

「嗯!」

本来想要问他为什麽会这麽开心,但答案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那麽想知道,不久之後开到了夏行军家前,我才想到这里是高级住宅,我这种车子光是行经门口都好像会凸显自己是冻死骨的命运。

我停在他家门前,正确说来,是离他家门有点距离的转弯处,「下车吧。」

「老师来见见我家里的人吧,以前老师不是都要做家庭访问的吗?」

夏行军笑了笑,开了门下车,他家门就忽然打开了,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走了出来,对我点了点头,「先生,交给我就行了。」

「啊?」我不明白的看向这个男人,「不好意思,什麽?」

「少爷让我帮您停车,我来帮您停到地下室就好了,老爷已经在等先生您了。」

我傻了一会儿,看了看夏行军一脸温柔的笑,微皱起眉,却有不好意思在他人面前发脾气,就顺著他的话下了车,被夏行军拉进了那富丽堂皇的家。

你是不会当人吗 35

跟著夏行军走进了宅子,明亮的住屋给了我一种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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