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可是,前不久,他们才一起看的夜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岑逸近乎自暴自弃的爬上了床,将散了的被子盖在身上,绞得皱褶遍布,彷佛要将被里的绒绵一并掏出来闻闻似的。晒过太阳的被子有很好闻的气息,还带着微弱的香水味,是顾永梵身上一贯的味道,哪怕再淡,他也闻得出,如同嗅觉灵敏的猫犬科。

心坎有个柔软的地方开始渗透着酸苦,随之而来的是胃里的翻天覆地,只是,想吐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什么也吐不出。

全身被一股寂寞的情绪笼罩,岑逸干瞪着两眼静静发着呆,心里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收拾行李走人,虽然,这个房子的屋主一栏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可是当初一挥百万的是顾永梵。若真要分手,就要彻底算清楚两人之间的帐目,包括顾永梵给他的那些附卡。

就在这时,岑逸突然觉得床猛的向下一沈,有个黑影从上方压下,霸道的将他锁进一双刚健有力的臂弯中。

来人是顾永梵,就算岑逸看不到他的脸,也能从他手臂肌理线条的触感中认出对方,拳击也好,当年演唱会的空中翻转也好,都是造就这一身精瘦结实的原由。

岑逸显然没有料到顾永梵在摔门离开后又悄悄跑了回来,虽然这貌似是他一贯作风,可他以为这次顾永梵绝对不会那么快消气的。僵硬的四肢难耐的动了动,感觉到顾永梵在耳根子后呼出温热的气息,岑逸哑着声音问,“怎么又回来了?”

“你先前还气急败坏的让我滚回来,我一回来却要跟我谈分开。我不信。”顾永梵小心避开了“分手”这两个字眼,“你一定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你不觉得这样跟我在一起,很累么?”岑逸感觉到顾永梵与他五指交缠,而左手无名指处冰凉的坚硬突然让他心中一颤。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顾永梵在公开场合时,向来都将它脱下挂在头颈的项链上。

“说实话,有时候真的很累。”顾永梵的声线里尽是温柔细碎,低低沉沈,竟是比平日里的嗓音更成熟了几分。

“有时候赶戏明明可以睡酒店的,可只要一想到你一个人在家里,即使再累我也想要赶回来;要是不得不出远门几天,又要担心你是不是天天窝在屋子里不出门,有没有好好吃早餐,睡觉会不会踢被子;闹绯闻的时候更焦心,就怕你将那些无中生有的事当了真,闹个小脾气还好说,要是不闹脾气了才叫可怕!

“可是,我虽然会累,但至少累得开心,因为不管怎样,你都还好好在我身边,不会一眨眼又不见了。”

说到这,顾永梵的下巴蹭了蹭岑逸的肩头,然后一口咬了上去,恨恨着说,“我还记得当初你一走了之的时候,你知道那种好像全世界都找不到你的感觉有多糟糕么?我差点以为你从此就要从我的生命里消失掉一样。小逸,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尝了。

“呐,怎么不回答我?”顾永梵不死心又龇牙咧嘴咬了上去,比上回更用了点力。

“好像从那以后就一直这样。”岑逸终于出了声,只是平淡的音调里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一直都是我逃你追,每次我想要放弃的时候,都是你在死命坚持。”

“小逸,我们来说说以前吧。”顾永梵侧过身,由后继续抱着岑逸,让两人的身体贴得一点儿缝隙也不剩。

“以前?从哪说起?”

“就从晓晨说起。”话音刚落,顾永梵感觉到怀里的人不自在的挺直了身体,彷佛正在绷紧每一条神经等待着什么。

“木晓晨啊,那时候你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呢。”岑逸的笑容有些牵强,“若不是事务所干涉,现在的你们也许早就结婚了吧。”

“谁知道呢。”顾永梵像在努力搜索记忆的痕迹,过了几秒才接口继续说,“虽然当初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但是结婚这档子事,对那个时候来说言之过早。”

“骗谁呢!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了跟木晓晨在一起,成天嚷嚷退社来威胁事务所。”

“可最后还不是分开了么。”顾永梵嘿嘿一笑,略带讨好的啃着岑逸的脖颈。

“那是因为是木晓晨先提的。”岑逸缩起脖子,平缓呼吸后,以极慢的语速叙说,“我记得,那天你喝得很醉,满身的酒味臭得要死。那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你问我,为什么木晓晨不能跟你一起坚持到最后。”

与木晓晨的分手,对顾永梵而言,的确是心上的一条伤疤,虽然已经不痛不痒,可毕竟还有些别扭得慌。

然而,这件事对于岑逸来说,却是吸附在心口至今蠕动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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