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要个女孩吧?”阿宣赶快改口。

“女孩?”蓝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好,好!不要小孩了,要只哈巴狗,天天趴在门口晒太阳,总行了吧?”

蓝雨的脸色总算缓和了:“小狗不错,我也喜欢。”

“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後我们毕业了,努力多多挣钱,到海边上去买房子、种玫瑰、养小狗……”阿宣抱著蓝雨,慢慢地沈入了梦乡,在梦中,他梦到自己和蓝雨都已经老了,两鬓斑白,并排躺在沙滩上,沙滩象银一样洁白,不远处的大海温柔地呢喃,天很蓝很蓝……

等蓝雨考完了试,阿宣也早就放假了。两人去年在医院里过的春节,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和父母团聚。虽然只是分别一个月,仍然是难分难舍,阿宣回到家里後,每天都恍恍惚惚地想著蓝雨,但给他家里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阿宣心神不宁,终於忍不住凌晨五点又打了电话,这次蓝雨来接了,声音疲惫不堪。“喂?”

“蓝雨,我是阿宣啊,你还好吗?出什麽事了吗?”

“我……我还好。”蓝雨的声音掩饰不住勉强。

“蓝雨,怎麽了?告诉我啊!”阿宣急得恨不能马上到他身边。

“我爸生病住院了,没什麽大事,你别担心了。”

“噢。”阿宣松了一口气,只要蓝雨没事就好,“伯父怎麽了,得了什麽病?要紧吗?”

“检查出脑瘤,可能要开刀手术,不过也不一定马上开刀,现在情况还比较稳定。”蓝雨的极力保持镇静,但阿宣还是听出他的焦急。

“听著,你不要著急,明天就是除夕了,我过了年马上来看你。宝贝,不管你遇到什麽困难,都还有我,不要怕。”阿宣隔著电话,给蓝雨送上自己的深情一吻。

大年初二,阿宣就迫不及待地坐上了火车,直奔蓝雨的老家。他没有通知蓝雨到火车站接他,照著蓝雨给的地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这座小城的角落里找到了这家工厂的宿舍区。这个宿舍区是很老很旧的那种,楼外的水泥层开始脱落,到处是乱扔的垃圾和随处停放的破烂自行车。阿宣在楼下给蓝雨打了个电话。“宣哥,你真的来了?!就在楼下?你等著,我马上下来!”蓝雨在电话里惊喜地喊了起来,跳起来穿著拖鞋就跑了下去。

才十来天不见,蓝雨就瘦下去一圈,脸色黑黄黑黄的,眼睛里也尽是血丝。阿宣心疼地搂住他:“怎麽成这样了?别把自己也弄病了。伯父呢?”

蓝雨的脸色黯淡下来:“我爸已经出院了,暂时不做手术了,现在在家里。”

二十一、困境

楼道狭窄昏暗,墙上被小孩们画得乱七八糟。阿宣没想到自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走进蓝雨的家门的。蓝雨的家是一套老式的两室一厅,客厅不大,摆著一套沙发和一张桌子,还有台电视。虽然是大年初二,家里却没有一点过年的样子。

“我妈出门买菜去了,我爸在床上躺著。”蓝雨说著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阿宣进去,床上半躺著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脸上却满是皱纹。“夏伯伯,我是蓝雨的朋友,来看看你。”阿宣把带来的礼物放在桌上。蓝雨的父亲费力地点点头,张开嘴说了几句什麽,阿宣却听不清楚,他又抬起手来,指了下床前的凳子,阿宣见他吃力,忙说:“夏伯伯,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

阿宣搬了个凳子坐下,蓝雨的父亲又张开嘴想说什麽,蓝雨走过去:“爸,你想说什麽?”把耳朵凑近听了一阵,转过头来对阿宣说:“我爸说谢谢你,叫我好好招待你。”便去给阿宣倒水。

阿宣跟了出去,拉过蓝雨:“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能帮你什麽?”

蓝雨把阿宣让进自己的房间,这间卧室更小,只放下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写字桌。“我爸近一年手脚不便,一直以为是关节炎风湿等,也没大管,情况越来越严重,年前去作了次检查,才查出是脑瘤。”

“是良性还是恶性?”阿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说,大概是良性,但肿瘤还在发展,位於脑部靠近中央的地方,已经有5CM大小了,很麻烦。手脚不灵也是因为肿瘤压迫了相关的脑部神经。”

“那能做手术吗?”

“最後还是得做手术吧!现在现用中药保守治疗。对了,我该去喂我爸喝药了。”蓝雨走进厨房,打开火,一会热了一碗药端进他爸的房间,扶他爸起来,慢慢把一碗药喝下去,却从嘴角流了不少,打湿了被子。蓝雨找了条毛巾来擦了,“爸,喝了药你先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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