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页)

为什么我受了伤,却不能进去看病?”

苏黔仔细一看,只见他膝盖上一片血肉模糊,是摔伤。血顺着小腿骨留下来,雪白的袜缘也染红了。

苏黔只是沉默。他知道苏维这次的事情和杨少君半点关系也没有,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当初和苏维在一起的人是杨少君,而不是那个该死的懦弱的高锦,是不是苏维今天也不必那样麻木的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只是不希望亲爱的弟弟和不好的人接触,他只是两年不在国内,他的弟弟竟然用跳楼来给他制造惊喜!!

杨少君举起酒罐又喝了一口,被呛到,猛烈地咳起来,咳得惊天动地,涕泗横流。

苏黔看着他咳,心里不断的作斗争,可最终还是没法说服自己让杨少君进去看苏维。等杨少君咳过一阵,他走上去,说:“你起来,跟我走。”

杨少君喝多了,对着他呵呵傻笑,抹掉嘴角溢出的酒渍,拿起枯萎的花束跟着他走。苏黔带他上车,看了眼他手里的枯花,皱眉,又展开:“花给我吧。”杨少君递给他,他却不愿接,示意杨少君将花放在车上。

他把杨少君带到附近的另一家医院,亲自带着他进去包扎伤口。

进了诊室,医生处理伤口,杨少君却累极了,头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苏黔守在一边,眼看着医生将蘸满了酒精的棉花摁到伤口上,心有戚戚地看杨少君的反应,杨少君却闭着眼一动不动。

简单地处理完伤口,医生出去给他们拿药,于是诊室里只剩下杨少君和苏黔两个人。

苏黔有一刻想拍醒他,把他带回去看苏维,但很快就理智地打消了这个想法。有一刻他想自己应该走了,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留下了。

他走到杨少君身边,伸手推他的肩膀:“喂。”

杨少君晃了晃,迷瞪瞪地睁开眼,望着苏黔,一言不发。他眼睛里含着水,目光深远悠长,令对上他视线的苏黔心房有一刻的紧缩、微疼。然后,杨少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张开两臂,用力地抱住了苏黔。

苏黔的身体骤然僵硬,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记要推开他。

杨少君在他耳边喷吐着带有酒味的热气,颤颤巍巍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苏维……”

苏黔把他推回椅子上,冷冷地说:“你喝醉了。”他走出病房,让孟叔负责把醉醺醺的杨少君送回去,自己则坐上车离开了。

最后,那束已经枯萎了的蓝色妖姬被苏黔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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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卢老先生,杨少君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心里一团糟,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开车的时候卢老先生问他,自从发现苏黔的异常情况以后自己有没有跟他谈过。当时他愣了一下,说,谈过的,卢老先生又问他是怎么谈的。怎么谈的呢?他就问了苏黔为什么要砸自己的办公室,再多的就没有了。

卢老先生临走的时候,目光特别深远悠长地看了他一眼,说:“如果今天你是发现你的父母或者你的孩子有这样的问题,你第一反应是尝试自己跟他聊一聊呢,还是马上来求助心理医生?杨警官啊,你非常理智,在最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但是这个理智用在这个对象——你的恋人身上,就有点……我老头子就不多说了,你自己想想吧。”

杨少君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打开电脑玩扫雷,扫了没几下就发泄似的狂点鼠标,马上就触雷死了。他把鼠标狠狠一摔,摸出烟狠狠抽了两口,又把烟掐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逃避面对苏黔的问题。为什么要逃避呢?因为他希望在这件事中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想把自己拖下水,不想承担任何责任。

十分钟后,他走进了苏黔的房间。

很明显的,苏黔一看到杨少君进屋,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走到房间的另一头坐下,眼神飘忽。

杨少君有点尴尬。他干了这么多年刑警,审过不少犯人,也不乏精神病患者。但是现在这个患者不是他的犯人,是苏维的哥哥,是他睡了三个月的情人,这就有点棘手了,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展开话题。

他干咳了一声,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错套住自己的膝盖:“苏黔……我们聊一聊?”

苏黔说:“聊什么?”

杨少君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无害:“嗯……说说你对我的看法怎么样?咱俩……好歹也处了三个月了。”

苏黔沉默不语。

杨少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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