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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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们什么也不说,就只是戴着蓝牙耳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等到临睡前说一声晚安。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陈苒是在成都过的。那天恰好是陈苒的生日,演出结束后,整个剧团还有在场的观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说是惊喜,其实还是算在陈苒的意料之中。

舞台上五层的生日蛋糕,全场观众唱起的生日快乐歌,暂时在陈苒过于平稳的心里激起了一丝波澜。他说感谢的话时甚至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没有到热泪盈眶的地步,就只是在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说了几次谢谢。

结束以后剧团里还有人提议要去外头的酒吧会所继续下一场,陈苒说不上有多情愿,可是想到他们为自己也是费了心机。这些天来大家从这个城市赶往那个城市,行程紧凑而忙碌,也没有时间放松放松,陈苒想既然有机会可以借一借,就和他们一起去玩乐了。

这一趟回来累到不行,陈苒回到酒店倒头就睡。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他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里面还能闻到酒的味道,不得不去洗了个澡。

洗到一半,他想起自己没有和江煜通电话,心不在焉地把身上的泡沫冲掉以后走出来。

手机里有两通未接电话,都是江煜打来的,还有一条道晚安的短信。

陈苒坐在床边擦头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复了短信,让江煜醒过来以后给自己打电话。

他放下手机,把头发吹干以后又等了半个小时,在确认电话不会响以后又倒头睡了下去。

再次醒过来则是因为手机铃声,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刺痛了陈苒的眼睛。他把被子蒙到脸上,伸出一只手摸索到手机,在被窝里接听了电话,“喂?”

“太早了吗?没睡醒?”江煜问。

陈苒耍赖一样哼了点声音,在被窝里缩作一团,问,“几点了?”

“八点多,我刚到学校。”那边传来了汽车门关上的声音,也许是刚刚停完车。

他皱眉,“不是让你醒过来就打电话吗?”

江煜笑了笑,在地下停车场步行的声音也顺进电波里,“我刚刚才知道昨天是你生日,对不起了。”

陈苒听不出更多的歉意,蓦然坐起来,不满道,“你怎么知道的?哪个好心人告诉你了?”

“交通广播的主播。”江煜笑着说。

他才要骂他,就听到有人对江煜说“老师,早上好”,不知怎么的,陈苒气全没了。

他揉着眼睛,也喊了一声,“早上好,江老师。”

陈苒听到了他笑的时候那一声呼吸,抬起手,看到阳光穿过自己的指间照到了眼睛里。

“早上好,陈老师。”江煜说。

生日当天那场公演,是剧团巡演在农历新年以前的最后一场。这天整个剧团收拾清楚以后就一起搭乘飞机回北京。

陈苒并不喜欢成都的天气,或者说他不甚喜欢这里的冬天——他曾经在电话里面跟江煜抱怨过,说这一个纬度的区域冬天不供暖,路上冷得惊人。

偏偏这半个月他都是在这几个相近纬度的城市演出,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只盼着晴天才会好转,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江煜说这一定是和风湿有关的病症,让他找时间去医院看一看,陈苒抽不出时间,只能每天吃止痛药。那些天他坐在床上,一边给自己擦药一边跟江煜打电话,一旦想起江煜给自己擦药的情形就会找借口把电话给挂断。

想念太难受了,陈苒不想它加成。

终于在年关以前回北京,说不定到了那里伤痛就会好转了。但是,总有东西是不能好转的。

飞机上的空姐在送午餐时贴心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陈苒谢过了她,还有她送来的热牛奶。

牛奶助眠,他喝完以后就睡了。梦里的自己傻气又幼稚地跟江煜计较生日礼物的问题,醒来后才想起江煜的确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也许换做别的人,到了这个年纪早就不过生日了,陈苒怀疑江煜连他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但陈苒不一样,他根本不用记生日,每年一到这一天就会有人给自己庆生。或许是习惯了,就变得斤斤计较起来。

陈苒落地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江煜打电话,拨出去才响起等待音,就立即挂掉了——他想起江煜说不定在上课。他还是换了短信。

这次江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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