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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明白了,黑瞎子上次在医院里给他的紫竹简是真的,而血玉胆怕是在那贵妃斗里随便找了个上等红玉替代,现在被包在这卷绷带里才是真货。

这算什么?

解语花自是只知道有血玉胆却从未见过,上次被糊弄过去也说得通,但这黑瞎子为什么骗了他过后又把真货拿来?

难道他知道还有谁觊觎着这血玉胆,所以先才那次是混淆别人的视线?

仔细想想,西江饭店里的摄像头,候车室的女人,四姑娘山里的埋伏,还真是不想让人知道都难。

这瞎子,心倒是挺细。

“喂,下周新月饭店有拍卖会,易了容随我去吧。”解语花望着对方,嘴角挂着一抹轻淡的笑意。

啥?!

黑眼镜觉得自己头皮抽了抽,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开玩笑,刚毁了约就跑人眼皮底下晃荡,爷还没那么傻。

“不。”他异常干脆地拒绝了,“花儿爷要去什么地方我都跟着,唯独这新月饭店,瞎子不去。”

听到这话,解语花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七天后,晌午刚过不久,解语花就已经坐在新月饭店自己常占的包厢里,噼里啪啦地开始玩俄罗斯方块了。

——他终究还是一个人来的。

一周前的那个晚上,不管解语花怎么威逼利诱,那黑瞎子还真就软硬不吃地跟他杠上了,死活不肯来。甚至还编了些类似于“新月饭店的老板是我的杀父仇人”的狗血理由,直接被解语花一个茶杯扔过去,砸出了门。

不靠谱,这黑眼镜实在不靠谱。解语花知道对方绝对有事瞒着他,而且还不小。

一想起他解语花就来气,一口干尽了面前的那杯五千一壶的碧螺春,整个缩进沙发里,把手机按得啪啪直响。

随后解语花突然就想起了他第二次从四姑娘山回来时,心里所做的决定——

“等解家反水的事情一过,就让黑眼镜走吧。”

正好解家不收不听话的伙计,这次他不肯来,开除人也有了借口连违约金都不用付。

好一笔一举两得的交易——利用道上闻名的黑瞎子不仅为解家取得了贵妃墓里的宝贝,还在四姑娘山救了自己一命。——先是榨干汁般的利用,然后再毫不吝惜地踢开,这不是他解语花最爱做的事吗?

但解语花却在被顾叔背叛,正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那晚改变了主意。

此人功夫这么好,心机又不浅藏得住秘密,若能为自己所用定是最好不过。

难道不是吗?解语花反问自己道。

不久,女司仪调试话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当聒噪的大堂重由安静回复到沸反盈天之时,拍卖会就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撤掉屏风,在根雕木桌的左边坐好位子,发放拍卖手册一样一样来,很快便到了异常重要的看货阶段——

一个伙计用竹竿挑着装有鬼玺的玻璃柜,挨家挨户地吊起来给人展览。

道上人都戏说着把这过程叫做“跑马子”,出自“走马观花”的典故——

再是天价的物品到这儿来也只肯在每个包厢前停上那么三十秒,而且还隔了有一米之远,在惊鸿一瞥后它就立马起轿跑掉,连影子都不带留一个的。是真是假是好是坏全凭你在短短半分钟内的判断,玩的就是心跳。

——倒也真应合了这个名字。

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解语花仔细地瞧了瞧——

整个鬼玺由不知名的墨玉雕就,刻工兼杂了轻柔与刚劲,切面光滑细腻,一气呵成,每一根线条每一处弯角都深深浅浅的恰到好处。

再看图案,数个造型略带夸张的长臂鬼环绕四周,乍一看动作神态都各不相同,多瞧上几眼却又发现它们都在争先恐后地向上拥着一个长着龙鱼鳞片的怪东西。

表面上明明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却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完全相反的整齐和谐气势恢宏的感觉。

——确为上品。

“北方有陨天石,落之为山,隐诸沙也。因金取之五寸,锲玺千而有卅,鲜成。以麒麟绕鬼数余,曰鬼玺。举之须臾而鬼现,助战也。”

紫竹简上描述的能借阴兵的鬼玺,应该是这个没错了。

——几天前,解语花风风火火地从四川回到北京时曾在路上看过紫竹简里的内容,那里面就记载了这个鬼钮龙鱼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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