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红唇微启,惊得清禾立刻松开他的手腕,回到座位上,摆手道:“你取不下来,它已经认你为主了,等你死了,它感受不到生命气息,自然就会从你身上脱离。”

“啊?”……宋棐卿楞了片刻,焦急的问道:“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哈,”清禾邪魅一笑,又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这块牌子叫谒灵牌,是历任族长的妻子才能保管的东西,师傅一生未娶妻,这牌子无业了将近五十年,如今刚巧,只有它能唤醒你,而你又负责保管它,所以我就提早让它就业了。”

纤细手指轻轻挑起宋棐卿的下巴,清禾又是一声轻笑,“我知道你的能耐,即使失忆,却也没有失去来自自身天生的能力。像我们昨日说的一样,如今你欠了我一命,要为我效忠,这牌子就是你的命,你好好保护它,明白吗?”

宋棐卿皱眉,转过头,清禾轻浮的态度,有一瞬间让他厌恶,他起身,退后几步,恭敬道:“宋某说到做到,你救了我一命,还收留我,自然是该为你效命,但,哪日宋某的这条命没了,可是还了你的恩情?”

清禾收回手,背到身后,听他这样说,五指不由攥紧,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那抹恭敬的身影,阴冷的笑道:“那是自然,但我相信机智如你,该不会如此简单丢了自己的小命吧,再者,你现在的命,可比你以前的那条金贵的多。”

宋棐卿抬头,微微一笑,对着清禾温声道:“那是自然,在下话已说完,可否离开。”

清禾转身,背对着他,无趣的挥挥衣袖,“不送。”

如此一番,宋棐卿闷闷不乐的回去暖阳阁,也将要去找叶柳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清禾进入内堂,也失了原有的工作热情,听着咕噜噜煎药的声音,看着满室的药草,闻着阵阵药味,却没了以往的赏心悦目,反而让他心烦意乱。

只要一想到刚才宋棐卿有意与他拉开的距离,和厌烦的反应,清禾就感到莫名愤怒,还伴随着一丝伤感与委屈,他甚至觉得宋棐卿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依然忘不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这一瞬间的怨念,让清禾不由惊怒,本能的一挥衣袖,眼前的药炉应声倒塌,药汁洒了一地,扑灭了炉火,吓得小童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巨大的响声,让清禾清醒不少,看着满室狼藉,清禾揉揉眉心,“唉,一定是近来太累了,你等将这里收拾干净,各自去忙吧,我要休息。”

八月初九,黄道吉日。蒂都八府之一,灵府族长尚云氏清禾,迎娶他的心爱之人,宋棐卿。

这日一大早,尚云府便热闹了起来,宋棐卿也早早由蝴蝶伺候着打点好了一切。

大清早,他和清禾就要一同进宗庙,敬拜众位列祖列宗,拜见各位长老,正午十分与府上徒子徒孙们见面,晚上再是宴请宾客,向宾客宣布他的关系。

宋棐卿对此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要做如此繁琐耗时的事情,也让他不由感到无趣,可也只好忍耐。

宋棐卿身上的囍服早在宗府来人,清禾宣布宋棐卿将成为他娘子的时候,就在隔天命人来量了尺寸,两天前就送到尚云府了,只是当时二人心情欠佳,谁都没有胆量提出来让他们试囍服,不过好在是城里最好的店铺,质量、剪裁与手工都没得挑剔。

宋棐卿的囍服同清禾的一样,都是上等绸缎,领口袖口是金丝彩线一针一针绣出的龙凤及祥云,由于两人同为男子,因而囍服是同款男装,只是清禾领口绣的是龙,而宋棐卿的却是凤。而袖口均为祥云,整个做工精巧,简单却大气。

二人在宗庙外碰面的时候,清禾看到他领口栩栩如生的凤凰时,内心还是很高兴的,也小小得意一番,宋棐卿倒没什么反应,在他心里,这只是两人合作的第一步。

进了祠堂,一切步骤有人指导,宋棐卿便跟着指示一一完成了,二人出来时,清禾故意走近他问道:“怎么,你似乎没什么感想?”

宋棐卿转头看了看他,又看向前方,轻轻笑了笑道:“能有什么想法?我该有什么想法?”最后的问句声音小了许多,像是在问自己。

宋棐卿说不出什么,但内心也不是平静的,他刚才看似正常不过的应付一般的动作,可内心却莫名的激动,好像自己一直就期待这一天。再起身,跟在清禾身后出祠堂的时候,看着清禾的后背,一股熟悉的感觉又从他脑海中闪现而出,心口脑袋同样开始发涨,发痛。

不过,他没有昏过去,这是因为谒灵牌感应到了他的异常,在囍服下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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