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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不该挂着天枢星君又去引诱衡文清君。引诱他尝试凡情。”

命格星君仍悲天悯人地瞧着我,半闭双目道:“错也。你是不该让衡文清君通晓凡情后,又扯上那头狐狸。”

在荷花池边,衡文告诉我仙契线与天枢就是杜宛铭时,我如五雷轰顶。此时,我却全然混沌,就是五雷轰顶我也不晓得了。

我踉踉跄跄,出了命格星君的府邸。

瞻命池边,命格将手伸进池水中,升腾的缭绕雾气,便幻化出一副图像。

那是衡文睡在榻上,一头雪白的狐狸低头舔着衡文的双唇。

烟雾变幻,又生出一副景象,衡文站在天河边,一个男子站在他身边,只能看见衣衫飘飘,却看不清面容。但我看得出,那男子绝不是我。

命格星君道:“当年衡文清君初生时,玉帝就命我替他卜算天命。算出衡文清君命中当有一段情劫。就是这只雪狐精。”

命格星君道:“宋珧元君,当日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衡文清君通晓凡情,又这只狐狸近了衡文清君的身侧。”

命格星君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这只狐狸拼尽修为,救了衡文清君。衡文清君欠他千年的修为与相救的恩情。须知欠的债,就必定要还。”

命格星君道:“玉帝本以为,你只是乱了天枢星君和南明帝君天命的变数。没想到你还是衡文清君与那只狐狸之间的引线。”

欠的债,就必定要还。我和天枢栓在仙契线上。命格星君说,他是杜宛铭时,那一世欠了我的债。于是他在天庭护着我吃尽苦头,。狐狸对衡文一片痴心,拼了自己的性命与千年的修为。衡文欠了狐狸,而今我又欠着天枢。

原来一概的缘份,不过是一场要还的债。

原来衡文注定的命数是狐狸。

我晃在僻静的小道上,禁不住苦笑。

在天庭做了神仙,见到了无数的神仙。其实当年给我算命的那位,才是真的神仙。

我果然还是个永世孤鸾的命。

天枢星君和南明帝君本该互辉互应,是我凭空插了一杠子乱了天数。

衡文清君注定与一头狐狸共历情劫,于是由我牵桥搭线,终让此情得生。

各有各的缘份,只是都与我无缘。

我注定只能在佳话中唱这种搭戏的角儿。不是打鸳鸯的棍,就是过河用的桥。

我走到爻光殿前,把守的天兵举戟挡住。我道:“列位可否行个方便,我并无他意,只是想进去看看天枢星君。”

天兵面无表情地瞧我,旁边转出鹤云道:“玉帝并未禁止宋珧元君探视天枢星君,放他进去罢。”

我承情对鹤云抱了抱拳,鹤云略略颔首。我大步进了爻光殿。

第七十三章

爻光殿内空旷旷的,我看见天枢站在窗前。

我走上前去。天枢转过身来,忽然向我道:“那一城的人都死了罢。”

我怔了怔。

天枢道:“雪狻猊发狂时,卢阳城一城的人都死了罢。”

我才恍然明白他是说那件事情。按照天枢的脾气,一定要将此事归罪到自己身上。我于是说:“雪狻猊狂性大发,真要算起来,责任却在写命数的命格。这一城的人到了地府,让阎王给他们来生安排个好胎也就是了。”

天枢却笑了笑。

他现在回复真身,因为待罪,只穿着一件素白的袍子,看起来依然清寒淡然。我踌躇了一下,道:“我一直没认出你是杜宛铭,对不住。”

天枢道:“没什么。当是我对你说对不住才是。本是凡间一世泛泛一场相交,却连累你连上了仙契线。我在凡间时多承你照顾,所以想见一见你。本以为见不到了,没想到你现在过来,见着了。”

我低头道:“你莫提凡间了,提起来我更愧不敢当。在凡间时我百般缺德地待你。我在天上这些年你一直帮着我。我。。。。。。我欠了你许多。这些是我的责任,连累你到如此地步。玉帝本知原委,他定然会放了你。”

天枢又笑了笑:“你来这一趟,却像是请罪。”我呐呐地干笑一声。我和天枢之间连着仙契线,却不知为何,我和他说话依然局促得很。

天枢道:“你觉得连累了我,我也觉得连累了你,我其实欠南明帝君也欠了许多。此处的债他处的债谁又说得清呢。”

天枢侧身看窗外:“其实我经历杜宛铭一世回到天庭之后就在想,做神仙还不如做个凡人。只在小院中看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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