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1/4页)

也难怪,昨晚的行动算是仓皇出逃吧。对于洪利耀这样的人来说,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突然间经历这么一场惊吓,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洪利耀对郑逸群的安排很满意,说没想到现在在国外的感觉跟在国内差不多。郑逸群告诉他,要是在悉尼住腻了,可以去珀斯住几天,他有个朋友在那里做市议员,将来还有可能竞选市长,他要是去那里,会受到很好的接待的。

洪利耀连声地道谢,说他刚到澳洲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没有俱乐部可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郑逸群这时候做到的只有安慰,他很能理解洪利耀目前的心情与处境,可是,对郑逸群来说,他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些了。

在中国,你不跟官员不接触不行,可是接触了,一旦是对方出事,你又要跟着倒霉。这是一个悖论,也是一个怪圈。

不过,洪利耀还是关心洪如鹰跟许赛雁的交往,也难怪,养儿方知父母心,不管父母在何地对儿女的关心那是儿女都无法理解的。

洪利耀在目前这种状态下,对洪如鹰的婚事怎么能不关心?因为,他很怕自己出事,一旦是他出事了,洪如鹰再想找到合适的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就难了。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门当户对,讲门第,讲出身,讲地位,核心是讲贫富,讲经济条件,如果核心价值观旗鼓相当难分伯仲,就可称为门当户对。而洪如鹰和许赛雁,正好符合这个条件。

不过,郑逸群却明白,这两个孩子并不愿意,只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们不得不做做样子。

中午例行巡视的时间,他在电脑上看看今天的客人,忽然发现许赛雁来了,因为电脑上只显示了她在西餐那里订了法国菜,他以为她跟洪如鹰有约会也就没在意。

可是,当郑逸群忙活了一个中午,坐着电瓶车经过西餐门口时,却发现黄烈强正蹲在一株树下呕吐,而许赛雁正在旁边关切拍着他的背。

这个镜头让他很是诧异,他下了电瓶车走了过去,问:“要不要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许赛雁回头道:“好啊。”

郑逸群招呼工作人员把黄烈强扶上电瓶车,送到桑拿会开了个房。黄烈强似乎喝了很多,一直在洗手间里不出来。许赛雁像个大姐姐似的,一直照顾他。

郑逸群叫桑拿部经理给黄烈强拿了瓶热的椰汁来,黄烈强喝下,感觉好了些,躺在床上哼哼着。

郑逸群问:“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许赛雁说:“心情不好呗。银行逼债,他跟银行又谈不拢,所以,中午我出面约银行的人来吃饭,他有点激动,喝多了。”

“谈得怎么样?”郑逸群问。

许赛雁摇摇头,道:“他书呆子一个,不知道有些话该怎么说,就知道喝酒。”

郑逸群看着黄烈强渐渐睡去,叹口气:“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他,也是够难为他了。对了,最后银行怎么说?”

许赛雁说:“银行给了他三个月的期限,不然的话会起诉,然后强制执行。”

“三个月?三个月他能有起死回天的能力吗?”郑逸群不无担心地说。

许赛雁摇摇头,没说什么。

郑逸群问:“要不要再开个房,你也休息一下,这里我找个服务员看着就好了。”

许赛雁摇摇头,说:“我不累,郑经理,你忙去吧。”

走出桑拿会,郑逸群忽然觉得那里有些不对,这个许赛雁怎么对黄烈强这么关心?

人的一生或成功或失败。成功的,要么有个好爹,要么有个赏识你的领导,失败的,却是各有各的不幸。黄烈强应该算有个好爹,但是,他的这个爹留给他的却是一个棘手的热山芋。

其实,人们都说富二代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其实,很多富二代的风光背后,是常人难以体会的压力。

就说这个黄烈强吧,他还真是憋屈,刚开始接手什么也不懂,他爸爸生病又很难帮上他。虽然他是文人,在工人面前还不能装得太熊。又不能高高在上,必须跟他们打成一片,又不能跟他们一样,必须比他们多出一种接班人的气质。郑逸群能想象出他现在所受到的压力。

不说他,就说洪如鹰,他的压力也不小。小的时候就被洪太拖去上英语课、钢琴课,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快乐童年。洪太的家教很严,成绩要好,修养要好,还要跟着她去各种场合应酬,深夜回家来赶作业。

有一次洪如鹰喝多了,对郑逸群说:“我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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