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气来替我守阵压制赵礼。」

「所以点灯人的事情也是你制定的?」

「是我。」杜酆道,「与赵礼一战后我身受重伤,心知自己阳寿将尽,为保赵礼不会再回人间,叮嘱赵礼手下将我尸首葬于他的棺椁之上,以尸压尸,以魂镇魂,建起灯祠,日日祭拜,又设点灯人,夜夜燃灯,为的都是安抚他泉下亡魂。」

听起来一切都清楚了,但为什么还是不踏实!梁杉柏想,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在意。

「灯祠里那幅长卷是谁画的呢!」

杜酆愣了一下,随后才道:「应该是赵礼带来的那批人所画,他们害怕我的亡魂,更怕自己做的丢脸事遗留后世,故而才伪作出这样的龙神传说来,只因我天生便有一副龙角,加上金英矿脉的金龙之形,便将我塑造成龙神形象,两者合一,粉饰太平,殊不知在我还是个人的时候,岛上的村民们甚至连我的家人却都唤我做……」杜酆猛然住口,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然而祝映台却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最后未出口的那个字是什么字,就像一直都知道。

被排挤、被欺负、被唾骂却也被人躲避害怕的……鬼。

就像他一样!

「我想知道最后那张图的意思,你不觉得那张图很奇怪吗?岛屿没了,人也不见了,只余下灯祠门口的那棵龙爪槐在一片大海中,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酆彷佛狠狠吃了一惊:「龙……龙爪槐?」

「怎么,你不知道?」梁杉柏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长卷最后一幅图画的便只有一棵龙爪槐,树耸立在海水中间,下面是倒影,两棵树看起来根系枝叶缠绕在一起,对了,整幅图的风格也和之前的有很大的区别,难道说……」他有了个猜测,「这并非同一个人所画?」所以杜酆才会不知情?

杜酆显得十分狼狈,支吾了好一阵才勉强回答道:「也许是在我过世后,又有人重画过画卷。」

「这么说以前不是这样的?」祝映台问,「那最早的画卷是怎样的?」

「这……」杜酆挣扎了一下最后回答,「我记不清了。」

「怎么会记不……」

「啊!」赵显艺忽然在旁边惊叫了一声:「那、那边怎么了?」

几人转过头去,隔着重重浓雾,依然还是可以看到北边的天空不正常的明亮,杜酆二指起个奇特的手势,弹指间一片清气射出,撕裂浓雾,露出雾气背后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景象!

那是一场大火,却又不像是大火。无声无息的青白色火焰邪恶又阴冷,遮蔽了大半天空,高高舔舐的火舌,似乎想要将天都舔破。

「那个方向是……鸣金村?」

「村民出事了!」

再顾不上追问,梁杉柏与祝映台拔腿向着鸣金村的方向跑去。

风向由东南往西北,所以尽管龙神林就在鸣金村边上,却暂时还未受到波及,但这也只是暂时而已。一旦进入到林区边缘,便能充分感受到那种奇特火焰的威力。龙神林边缘处的草地已完全枯萎焦黑,树身开裂翻翘,露出同样焦黑的枝干,而更糟糕的景象自然发生在鸣金村中!

整座村落都已被青白色的火焰所包围,这种静静燃烧的火焰似乎温度并不高,却轻易可将一切付之一炬。村头的木柱牌楼早被扯落倒地,写着「鸣金村」三字的牌匾分解着发出「哔哔啵啵」的呻吟,曾经见过的古朴的龙形木雕更是烧得面目全非,只有石头雕塑还岌岌可危地伫立在火光中,开裂着颓败而狰狞,像临死前意图最终一击却失败的亡者。

火焰吞噬的步伐奇快无比,像是无数白蚁过境一般,前一刻还是好好的村屋,下一刻便房屋倒塌,植物焦黑,村人饲养的鸡鸭不知在哪里被烧死,空气中飘散着带有焦臭却又与明火烧灼不同的冷冰冰的味道。但奇怪的是村庄中并没有一个村民的身影也听不到他们发出的求救声!

「阴火?」梁杉柏道,「手段真是毒辣,连人带骨头魂魄都想一起吞掉!」

「村民都到哪里去了?」祝映台问。

「在地底暗村。」杜酆在旁说道,「赵礼带来的人曾经屠戮村民,为防同样的噩梦在他们自己身上重演,因而在事件结束后,他们便在地底建了一座暗村,村里的那些龙形镇宅兽其实就是瞭望眼。」

难怪周高安当初来挑衅的时候只见到一座空村而已,原来所有的村民当时正躲在地底,静静地从各个角落窥伺他,看着他打砸他们的家园,趾高气昂地离去!

祝映台忽然想起,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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