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黄芩转盯着滕师爷。

滕师爷惊魂稍定,才道:“不错,确实是我朋友给的消息。”

黄芩问道:“你那朋友是什么人?”

被那样的目光盯着,滕师爷知道不说实话,过不得关,唷了声,道:“若被他知道我出卖了他,定不能饶过我。”

黄芩道:“你不说,我现在就不能饶过你。”

滕师爷踌躇了一刻,道:“他名叫管通,绰号‘四柱纯阴掌’,双手阴绵掌力,阴极阳至,开山裂石,鲜有人能比。”

黄芩心想,此人必是‘秋毫针’一伙里那个掌力超群,杀了娄宇光之人。

他又问道:“人在何处?”

滕师爷道:“他们头儿有个远房亲戚,在高邮附近的粮仓管事,我听管通说,他们好像要在那里落脚一段时间。”

黄芩心忖道:‘秋毫针’一伙人居然没有逃离高邮,还躲在粮仓,也算胆大。

余大海漠然道:“我们已经如实回答了黄捕头的问题,黄捕头还不走吗?”

黄芩转身,边走出船舱,边道:“‘鱼’只能在小河里称王,龙才能盘据大海,余(鱼)大海这名字,言过其实了。”

陆九川追出几步,大吼道:“臭小子!你以为你使得几手障眼法,就了不得了吗!?吓得了别人,却吓不了我!”

他拔出钩子,似是想从背后偷袭黄芩,却觉耳畔风声乍起,两口短刃从前面,分左右呼啸而来。他想往左躲,不行,想往右挪,也不行!忽听得向贤高呼:“站定!”

陆九川呆立当场。

那两口短刀一左一右,将将擦过他的耳根飞驰而去,直钉在余大海的座椅上。

短刀,是黄芩在财星赌坊的地上捡的,顺手带在了身上。

陆九川惊出一身冷汗,口中大呼“侥幸”。

向贤轻声纠正道:“并非你侥幸,而是他无意伤人。”

陆九川愠道:“我瞧你处处为他说话,莫非中意此人?”

向贤只觉莫名其妙,道:“三爷何出此言?”

陆九川不满道:“若非你在余爷耳边吹风,我们早下手对付他了。”

向贤叹道:“你有所不知,几年前,我那个纵横四海、武功高强的朋友曾在高邮吃过憋,就是栽在这姓黄的捕快手上。据他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他说的朋友陆九川也知晓,那人在黑道上的名头极响,武功胜过他们何止十倍。

陆九川疑道:“是不是真的?”

向贤道:“若非交情深厚,此种吃憋挨打之事,他岂肯告诉我?是以,绝假不了。”

陆九川不服气道:“但我们兄弟众多,就不信做不了他!”

向贤摇头道:“做不做得了他,我不知道,但恐怕兄弟们到来之前,我们就已被他所制了。刚才他那手,你也瞧见了。我要确保余爷无恙,所以不希望与他拼斗。”

陆九川一钩钩在当中方桌上,瞧着余大海,气恼道:“余爷,难道就任他在我们地头上撒野不成!?”

余大海笑了笑,道:“你年轻气盛,不晓得江湖上处事也须得圆滑,不是单单仗着武功好,人数多就行的。我手下势力浩大,人手多达几百,听起来足以骇人,那些小小的公人捕快,如何奈何得了我?可是,有时候,我们又得让他们一步。不然,若被‘鹞鹰’等捡了错处,加以利用,就更麻烦了。”

陆九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余大海又道:“那姓黄的捕快要查之事本与我们无关,告诉他也无妨。”转眼,他面色凝重道:“他若是针对我们,我岂能容他离开此处?!”

陆九川连连点头,服气得很。

向贤对滕师爷,道:“被黄芩盯上,你那朋友只怕落不了好。”

滕师爷低头不语。

陆九川仍心有不甘,道:“这小子如此嚣张,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余大海冷笑连连道:“他特意跑来扬州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又岂能让他安安稳稳地拿到人?”他转向滕师爷,道:“师爷,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滕师爷抬起头来,贼贼一笑道:“管通那伙人可不好惹,如果先支会他们一声,使他们有所准备,姓黄的搞不好会被他们剁了。”

余大海点头笑道:“还是师爷知道我的心意。”

向贤道:“可要是管通等人真被黄芩拿了呢?”

余大海无所谓道:“拿了就拿了吧,与我们何干。姓黄的真有此等本领,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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