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部分 (第2/4页)

冶修了。

能令黄、韩二人在她离开之后才有所察觉,这苗女也是颇有些神通了。

庄内,一个负责打更的老迈更夫走出更房,一边提着个写有‘更’字的纸扎灯笼,一边走过一条僻静的长廊,一慢三快地敲击木柝,发出‘邦邦!邦!邦!’的声响。他打着哈欠,且行且喊着:“平安无事!小心火烛!”

看来,已是四更天了。

就在更夫走过院子里的一片假山时,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就被一条人影从背后捂住嘴巴,拖进了假山的阴影里。

更夫惊恐万分地把头昂至最高处,瞪起一双老眼,一眨不眨地望向紧贴着下巴,直抵向喉咙的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

“只要你不乱叫唤,肯老实回话,就不杀你!”

一个尖厉的声音在更夫耳旁响起。

因为利刃就在颌下,更夫不敢点头,只能用鼻子‘哼’了声,算作回答。

跌落一边的灯笼照亮了他的身后,那里映出一个瘦小而有力的身影。

“公冶修现在何处?”

那个声音问道。

同时,那只紧捂住更夫嘴的手放开了,但抵住更夫下颌的利刃却促催似往上抬了抬,压了压。

立即,皮破血流。

刀刃在颌下的皮肉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表皮的锐痛令更夫明白身后的凶徒绝对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求饶是没有用的,只有按‘他’的要求去做,才有可能免去一死。

他的年纪虽然很大了,身上也有好几种不太好医的病,但仍是没有活够,还不想死。

更夫咬紧起牙,尽量不动嘴唇,以免带动下颌,加深刀伤,含糊地发音道:“老爷。。。。。。老爷。。。。。。在书房里睡了。”

“为什么睡在书房?”

显然,‘凶徒’对更夫的答案产生了怀疑。

顾不上仓促张嘴可能加深下颌的伤口,就怕对方因为不相信而凶性大发,一刀杀了自己,更夫忙道:“老爷回来得太晚,几位夫人已经睡下了。老爷不想打搅她们,喝过醒酒汤后就独自睡在书房了。”

听了他的解释,刀刃松了松。

看来,那‘凶徒’觉得这理由说得过去,所以相信了。

“往书房怎么走?”

凶戾、尖锐的问话声再次于更夫耳边响起。

这会

儿,更夫虽然仍是惊怕不已,但已不似刚开始时被吓得结结巴巴了。他道:“经过长廊,向左拐,然后穿过一个院子,再一直走到头,最里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就是老爷的书房。”

待他说完,就觉后颈处一下钝痛,顿时晕死了过去。

书房内,当躺在老花梨木制的围屏榻上醉得七七八八,半梦半醒的公冶修突然惊醒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眼睛。

一双连眼珠子仿佛都是白色的眼睛!

与此同时,一把小巧而锋利的苗刀正紧紧压在他的脖子上。

苗刀的主人,当然就是熊传香。

一般来说,任何人在这种时候,都只能老老实实的任由对方摆布,因为那近在咫尺、紧贴在脖子上的苗刀,只消稍稍往前进上半寸,就会割断咽喉。

但是,公冶修一瞧见那双诡异的眼睛后,竟仿佛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惊吓,完全忘记了脖子上还架着一把极其锋利的苗刀,口中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呼号,好像脚尖踏上了烧红的铁板一般,‘腾’的从榻上窜了起来。

那惨嚎是如此的凄厉,以至于连熊传香都被吓了一大跳。

另外,若非她缩手得快,收回了苗刀,说不定公冶修这一窜之下,就主动送了性命!

对于这一点,熊传香始料未及,因此也很是郁闷。

寂静的夜空里,那一声惨嚎在庄园里传了开去。

很快,陆续有屋子里亮起了灯,各处响起了纷繁杂乱的人声和脚步声。

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赶到这边来了。

远远跟随而来的黄芩和韩若壁也被这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吓了一跳。

韩若壁讥嘲而笑道:“公冶修好歹也是堂堂的‘三湘大侠’,怎的被个小姑娘吓成这样?要是传将出去,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黄芩脑中念头一闪,若有所悟道:“也许公冶修错把熊姑娘当成下蛊伤过他的那个巫祝了,或许那个巫祝也有着和熊姑娘一样的眼睛。”

韩若壁大感诧异,道:“说的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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