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73:呔!死断袖! (第1/2页)

乌姀呼噜呼噜吃完了热气腾腾的面,对翠芽的手艺赞不绝口,鲜香扑鼻的荷包蛋面,几个月吃了许多次都不会腻。 已过日中,母女三人排排坐在门口等了许久,门口都没传来故人归来的动静,翠芽没忍住,一下子把菜全做完了。 她闲来无事,又看看屋顶上那个被石头砸开的小洞,“我们去村口取些茅草,把那洞补上吧。” 白枫鲤点点头,起身准备和她一起出去。 乌姀则是义正言辞点点头,“我在这替你们守护菜肴,如果有贼人靠近,我能第一时间打跑他。” “拉倒吧,我可不放心把你和吃的放在同一间屋子里。” 翠芽把扒在桌子上的乌姀提溜起来,彻底绝了她想偷吃的念头,“别以为你娘没读过书就不知道,什么叫调虎离山,什么叫监守自盗,什么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走,我们三个一起去取茅草。” 乌姀生无可恋地被提起来:好一个家贼。 —— 她们取到了茅草后折返回家,乌姀提议要和白枫鲤比谁跑第一,还非要让翠芽倒数。 “三——二——” “跑!” 白枫鲤象征性地做出起跑姿势,乌姀蹭地一下飞出去,跑得迅疾直奔家中。 “幼稚鬼。”白枫鲤望着乌姀无忧无虑的活跃背影,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翠芽看着她,突然道:“二丫。” “我总觉得你身上背着担子,”翠芽看着白枫鲤,眼神中是看和乌姀如出一辙的慈爱,“有时候是不是也能让自己轻松一下,做个小孩。” 白枫鲤有些惊讶,她知道这是幻境,所以这几个月不似乌姀以身入局,她更像是游离在所有人之外,观察全局的执棋者。 她没有想到,翠芽也会注意到在活泼的乌姀光芒之下不爱说话的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 “你太聪明,也太冷静了。”翠芽轻轻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掌心相对,这是母亲的温度。 “娘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偶尔把担子放下一些,或者暂时移交给其他人,天也不会那么快塌下来。” 白枫鲤盯着她若有所思。 所以翠芽也有所察觉吧,她们两人的身份。 翠芽说得不错,东州陷落在即,两界垂危,家仇未报,她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急躁。 “如果我说,要是我一旦松懈,会有不少人因此流离失所呢?” 她身上牵扯的不止自己的一条命,还有她手下养着的几千人。 所以她有些懊恼自己的选择,没有通知所有人,过于鲁莽冲动,这是她的不对。 事后她也与乌姀复盘过,他们当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通知师尊几人。 乌姀一脸茫然眨眨眼:“我没想到。” 白枫鲤也没资格嘲笑她,因为他们散修当惯了,都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已经能摇人作战,还能叫家长了。 所以这次她们一定要出去。 倘若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严肃认真地大放厥词,说自己关系着许多人的命运,怎么看都觉得是犯病了。 可翠芽的脸上没有露出惊讶或不相信的神情,而是道:“如果我是你口中的‘不少人’,我当然会庆幸我所追随的人如此为了前程忧虑。” “可我只是你的母亲,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自在,平安,无忧无虑。” 白枫鲤瞳孔微缩,翠芽口中平平淡淡的这句话,却像重锤,一次次撞击在她心上。 她只是母亲,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 “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了。”白枫鲤自言自语开口。 虽然乌姀次次否认,但白枫鲤还是能看出来,她在放任自己清醒地沉沦。 她一天比一天依恋翠芽。 — 跑在前头的乌姀不知道母女俩正在谈心,兴冲冲跑回自己家争做第一名。 第一!第一!第一! 乌姀刚一脚踏进门,屋内两道眼神齐刷刷向她看过来,一玄衣一白袍。 玄衣轻狂潇洒,白衣内敛锋芒。 玄衣男子一脚踩在长凳上,手上提着酒壶,仰头狂放不羁倒酒,清澈透亮的酒水顺着脖颈打湿衣襟,白袍男子随手拿了张手帕给他擦嘴角。 乌姀一脚踏进来,三方动作同时一顿,一时面面相觑,相顾两无言。 “走错了不好意思。”乌姀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把门关上。 “你们继续。” 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都不关门避人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不过那俩断袖看着还有些眼熟。 到门口正好又碰上走得慢一些,正在谈心的母女两人,“怎么了?” 乌姀没在意,“走错了,里面俩男的。” 还是一对断袖。 “笨死了,家都能走错。”翠芽絮絮叨叨地和乌姀一起往外走,突然在踏出门口的前一秒顿住脚步。 “不对啊,这是我们家啊。” 乌姀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啊,这是我们家啊!” 那——里面那俩男的是谁? 翠芽和乌姀警惕交换了个眼神,“又是赵富那小子弄来叫阵的?” “嚯,这次居然叫来了俩断袖来挑衅我们。”乌姀撸起袖子。 翠芽也一挽衣袖,把茅草往白枫鲤怀里一放,怒气冲冲朝屋内冲进去,“真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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