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终没有打开,子逸的思绪再度不受控制的狂想起来。

她正以浴巾拭乾身上的水珠吧,然后涂上乳液,穿上衣物。

子逸不记得她有拿任何衣物进浴室。那时候他正为她那句“你是杨哥哥呢,我怕什么?”心烦意乱,根本没注意到。

会是可爱的卡通图案睡衣?还是透明的蕾丝性感内衣?平实的休闲衫裤?不可能是件礼服吧?

忖测中,浴室传来轰轰声,是吹风机的声音。子逸的想像力落在她那头泛著光泽的薄短秀发上。

他记得她以前是留长发的,更以前则削成男孩子气的超短发型。宁纪曾跟他提过,宁绮之所以把头发留长,是听说他喜欢留长发的女生。那她把头发剪短是表示对他不再留恋了吗?

这个念头不受欢迎的在他脑中盘旋,令他感到不舒服。

据宁纪说,宁绮是那年从伦敦返台途中,在香港停留期间把头发剪短的,从此便维持短发造型不曾改变。

他可以想像她当时剪短头发的心情。少女最真最纯的初恋,就毁在他的不解风情之下,宁绮当时很恨他吧?

可是他并非有意。他太震惊了,不晓得该如何反应,直到宁绮突然落水,他才明白他伤害了她。但悔恨已来不及。

他毁掉的,不只是她的初恋情怀,还有两人间纯纯的友谊。是他一直以忙碌及时空距离为藉口,忽略了她的情感。如果当时肯挪出一些时间给她,或许今天的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强烈的憾恨盈满胸怀,再多的追悔都弥补不了宁绮所受的伤害。即使他如今有心补偿,怕是宁绮不屑接受吧。

自嘲过后,子逸毅然起身,打算等宁绮离开浴室后,便告辞离去。然而,当浴室门打开,白色雾气裹著那道曼妙无比的身影出来时,子逸只觉得口乾舌燥,血气上涌,两眼发直的瞪视她。

她当然不是一丝不挂,但也不是盛装出现。不施脂粉的素颜清丽的如天仙,赤裸的颈肩呈现出令人血脉债张的视觉享受,如果看到这里便受不了,如何消受她仅裹著一条大毛巾的胴体?

宁绮水亮的眼瞳闪过一道异采,她并没有逃避他惊艳的眼光,反而以猫般慵懒、娇矜的步履缓缓走向他,除了裸露于浴巾之外的肌肤呈现粉红色泽,神情没有任何不自在。

她就像刚从海里走出的维纳斯般自然。

她的表情好像裹著一条浴巾面对男人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莫名的酸楚与强烈的妒意混合成的怒火,在欲望的风煽动下,熊熊烧起。子逸两眼发红,紧握的拳心被指甲戳痛,却比不上心被撕扯的疼痛。

想到宁绮曾在许多脸孔模糊的男人面前只裹了条浴巾,怒火倏地攻心,但随即又想起自己没有生气的权力。这番领悟使得他只能含悲忍痛,紧抿著薄唇一发不语,任不能宣泄的愤怒啃噬肝肠。

其实,若不是他太沉浸于己身的苦痛,或许可以发现宁绮并不像外表那般泰然自若。她脸发烫,血液发热,急速的心跳在胸腔鼓动,得靠著不断做深呼吸,才能克服羞怯,佯装出豪放姿态。

洗完澡后,才发现她没把乾净衣物带进来。那件被她揉成一团的洋装皱的像梅乾菜,她是不可能穿上。唯一的解决之道,唯有饭店准备的浴巾。

曾猜想过子逸先行离去,但他的个性不太可能这么做。子逸有英国绅士的风度,他会当面跟主人告辞才会离开。认清这点后,宁绮唯有硬著头皮演出豪放女的角色。

随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子逸的神经紧绷到极点,眼光无法自主的逡巡著她婀娜有致的胴体。那双线条均匀的长腿,足以让男人的理智濒临疯狂,光是想像缠在他腰间的滋味,就令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你就这样出来?”交织著欲望与愤慨的目光回到她脸上,宁绮走到他面前,粉红的脸蛋分外惹人怜爱,那双眼睛水秀得挑动人心。他困难的吞咽口水。

“不然你要我怎样?一丝不挂吗?”她不是故意这么激他,谁教他脸这么臭,两只眼睛充血,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阿绮,你……”这样已够让他脑冲血了,她如果真的什么都没穿就跑出来,他一定当场昏倒。

不过,昏倒或许还省事些。

“别这么食古不化嘛!”她朝他微耸香肩,带著一身的香泽经过他,朝化妆台走去。

“我食古不化?阿绮,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为你著想。”他跟在她身后,将她曼妙的背影尽收入眼底,困难的吞咽口水。

话说回来,宁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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