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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來愈重。

落星洲都快被他拍趴下了。

「聽說你喜歡戰鬥機,過兩天帶你去近距離看一看,掛實彈的。」

他沒再多說,轉身便朝自己帳篷走去。

-

夜深露重,空氣里瀰漫著凜冽冽凜的醒神感,呼嘯的風聲讓人毫無睡意。

林彥霖正靠在行軍床上,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手機。

見程贇回來了,他放下手機,慢條斯理地說道:「兄弟,上半年的各項福利補助和航空保健費下來了。」

程贇脫去外套,「嗯,知道了。」

林彥霖支起一條腿,撐著手肘,哂笑問:「你就不關心有多少嗎?」

程贇掀起眼皮,淡若無狀地輕瞥他一眼,「反正比你多。」

結了婚的人,福利補貼多得是。

配偶分居費一個月都有四位數,更別提其它。

他不用想都知道,顧詩筠看到他的工資補貼嘩啦嘩啦入帳,比看到他本人還要興奮得多。

也許呢,對她而言,「老公」就像核武器,雖然平時放在那沒什麼用,但關鍵時刻能讓人心安如磐,既有威懾力,更無後顧之憂。

林彥霖怏怏抬頭,看著帳篷窗外的巍峨聳立的雪山之巔,喟嘆道:「難怪你們一個個都結婚了,福利這麼好。唉,單身狗真不容易。」

程贇將外套抖了抖,掛在椅子上,「那你就抓緊時間,部隊每年組織的相親聯誼還不夠多嗎?」

相親?

這倒也是。

縱觀全隊,除了謝睿的老婆是從小就認識的,其餘的幾乎個個都是相親認識的。

林彥霖長長深吸一口氣,抱著手臂若有所思地說道:「哥們,你說咱當兵當久了,最終歸宿是不是都是閃婚啊?」

程贇抬眼,心中不由恍惚過一絲無波無瀾的苦澀,五味雜陳地嗯了一聲。

要說最終歸宿,何止是閃婚。

那根本就是老婆都不認識自己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習慣性地鬆了松肩胛骨,酸痛感膨脹迸發。

「嘶……」

說實話,他還沒抱過女人。

怕下手重了,捏著疼了。

更怕力氣小了,摔著她。

可剛才顧詩筠蜷伏在自己懷裡,月光籠罩出一圈氤氳,嬌媚得像只軟筋軟骨的貓,他根本捨不得放手。

林彥霖注意到他眉頭緊鎖,視線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手腕上的包紮。

「喏,你這怎麼回事?」

程贇淡淡道:「不小心劃傷的,幾天就好了。」

他說完,掀了被子上床,然後枕著手肘,默默仰望窗戶外的夜空。

雲深霧重,今夜再沒了流星。

剛才那一吻,在腦海里藤蔓似的纏繞,燒心般地怦然,根本無法使自己靜止下來。

越想,心中越是堵著一分不安分的躁動。

程贇輾轉難眠,最後只能煩躁起身,發狠揉搓著太陽穴。

他往帳篷外走。

林彥霖莫名喊住他:「副大隊長,你去幹什麼?」

程贇道:「抽菸。」

林彥霖愣住,他沒聽錯吧?

「不是、你不是戒了嗎?」

程贇抵了抵下頜,深闔著眼睛說道:「壓不住了。」

他轉頭,撂話走人。

星光火花。

直到指間的煙被點燃,煙霧繚繞衝上雲霄,程贇才緩緩從那份按耐不住的惶然悸動里解脫出來。

然而,煙能鎮住生理,卻鎮不住心理。

他朝著顧詩筠休息的那頂帳篷看了許久許久,有那麼一瞬,真的很想衝進去直接把她從睡夢中喊起來,然後告訴她我就是你老公。

他抽完煙,躊躇許久,滅了。

-

第二天一早。

裊裊升起的炊煙,瀰漫著一股濃淡適宜的清粥味道。

顧詩筠睡眼惺忪地醒過來,迷迷糊糊怔了好一會兒。

視線剛剛清晰,旁邊就撲上來一個人,「顧醫生,你發燒了,昨晚上直接暈在了房車外面!」

顧詩筠愣了愣,這才發覺自己是躺在夜裡值班的帳篷里。

她抬手探了一下額頭溫度。

「已經退燒了?」

蔣喬點點頭,端來一杯水,「對。後半夜就退燒了。昨晚上是那個程隊長發現你的,然後又把你送到趙醫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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