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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打算回去修書一封,讓燦文帶給二叔,讓其多多照顧才是。

若是有機會,還是給他物色門好親事才行,否則一直陷在阿瑤這裡出不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另一頭,尹燦文被送到許家之後,蘇城就溜了。

他不想獨自一人面對許閣老,否則定要責怪他帶壞了尹燦文!

那一套大道理說教下來,頭都要炸。

所以還是默默的先走為妙。

許閣老來看尹燦文的時候,只見他一身醉意的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潮紅,毫無意識。

他沒有孫兒,在初見尹燦文的時候就發自肺腑的喜歡這個年輕人。

覺得他同自己十分相似。

如今他身邊,好歹還有夫人和孫女在,可尹燦文是真真切切的一無所有。

從六品的州同,多少人盼都盼不來,可落在尹燦文的頭上,連他都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無奈陛下旨意已下,無力回天,為今之計只有在西北做出政績來,他才會有再往走的可能性。

這條路難,可也是唯一。

如何選擇,就看尹燦文自己了。

「安排人備醒酒湯,然後把醒酒的藥丸也拿些過來,先伺候他服下,等人清醒了再來喚我。」

「是!」

許家的下人突然忙碌起來,給尹燦文擦身的擦身,喝藥的喝藥,折騰了好一會兒,尹燦文才逐漸有了意識。

等看到眼前都是陌生人的時候,警戒的心思出來。

怎麼回事?

其中一名下人上前說道。

「尹公子莫怕,我們都是許閣老家的家僕,您喝多了被送過來,閣老說,若您清醒了就要見你。」

說罷,就讓人出門去找閣老。

尹燦文還沒來得及喚那人停下,人就一溜煙的沒了。

一想到自己這模樣會被閣老看見,他就覺得有些羞愧難當。

對於他來說,除了鳳家,給予過他溫暖和尊重的,大約就是白家和許家了,尤其是許閣老,私底下同他見過兩次,都表達了對他的讚賞之意。

如今自己卻跟爛泥扶不上牆一樣,實在是愧對他的期望。

以至於許閣老人走進來的時候,尹燦文連頭都不敢抬。

「你們先出去吧。」

「是。」

家僕們一一退下,許閣老看著床榻上的尹燦文略微抖動的肩膀,就知道他在哭。

若是別人,他定會破口大罵,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這算什麼?

可偏偏此人是尹燦文,他就算想罵,也有些說不出口。

靜靜的坐著,等他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以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老夫雖然少年艱苦些,但老天待我不薄,既給了我大好前途,又給了我賢妻佳兒,就在我以為此生都會如此順遂的過完此生時,卻在前些年戛然而止。兒孫皆亡的痛楚非經歷過不能理解,所以,尹燦文,若老夫也如你這般醉生夢死的,之前的大殿上還能為你申冤嗎?」

尹燦文抬頭看向一臉慈容又有些擔憂的許閣老,心中大痛。

「我知你難過什麼,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失了聖心,不得重用罷了。可老夫再問你一句,你為官僅僅是為了自身的前程嗎?」

尹燦文搖頭,眼眶紅了一圈,但目光卻堅定不移。

許閣老欣慰一笑,對著他說道。

「那就對了,老夫相信一個能寫出那樣文章的人,定也是想為百姓為天下做些實事的,既如此,那麼去涼州赴任和留在內閣有何區別?能否得到陛下的重要有何不妥?大丈夫立於世,但求問心無愧就好。此番你若是能在涼州造福一方百姓,不也是你的功德嗎?」

許閣老這話,仿佛打開了尹燦文那扇被關閉的心門。

是他鑽了牛角尖,情場失意不說,連前途也是一片灰暗,如此兩相打擊之下,自然心境垮了。

但他也不是蠢人,被許閣老點醒之後,就有了大徹大悟之感。

連鞋襪都沒來得及穿,就走到許閣老面前跪下磕頭。

「是燦文想左了,多謝閣老,日後定不會辜負您今日的教導。」

「好孩子,快起來吧,你能想通才是最好的。」

二人不是爺孫卻勝似爺孫的感情,倒是讓在外頭守門的管家有些感慨。

若是二爺家的小少爺還活著,如今怕是比尹公子還要大上兩歲,也該是說親娶妻生子的年紀了,可如今卻埋骨西南十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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