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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梁潘都還在為梁洛盤算著日後在厲親王府如何掙前程的事情,偏偏梁洛已經沒了再嫁進去的心思。

入夜,東都城又恢復了萬籟俱寂的樣子。

可偏偏這時候,衛國公卻帶了人去看從金陵城送來的朱鴻。

一路顛簸,朱鴻消瘦了許多,但精神頭還算好。

第405章 哄騙

衛國公本來都打算安置了,沒想到竟然收到梁全斌送來的消息。

朱鴻?

此前他對著這人沒什麼印象。

畢竟漕運十三司裡頭,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都事郎,落在衛國公眼裡自然渺小如塵埃。

可梁全斌的信裡頭,言明此人是可以扳倒大皇子的重要證人,所以他不得不漏夜前來審問。

「你就是朱鴻?」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倒是個有種的。」

「有種又如何,沒種又如何,朱某如今已是家破人亡,子孫斷絕,再有種也無用。」

朱鴻此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雖說梁全斌才是害他之人,可沒有衛國公在背後撐腰,他也不敢如此放肆,所以把血海深仇的記在了衛國公頭上。

此番哄騙梁全斌送他入東都城,為的就是拉衛國公一起去死。

所以眼眸下藏著刺殺他的心思,但面上沒有露出來。

衛國公看著朱鴻這樣,心裡在不停的思索著,眼前這人真的能扳倒大皇子?

以他跟大皇子一黨打交道那麼多年,若他真的埋了朱鴻這釘子在金陵城,只怕更多的是收集他借漕運十三司貪墨的證據吧,畢竟雙方是死對頭,而大皇子一向不明白什麼叫做蟄伏,以及一招必殺。

「你手裡有什麼證據?只管說來,若證據屬實,老夫定饒你一命!」

朱鴻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身邊都是護衛之人,他只一個,想要堂而皇之的下手太難。

於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真的?」

「老夫在朝為官這麼多年,說話自然算數。」

「那我要單獨與你說,旁人不得在場!」

衛國公蹙眉,他還沒開口呢,旁邊的人就說道。

「國公爺是你想單獨見就單獨見的嗎?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十八般酷刑走一遍,我看你說不說!」

「笑話,我如今孑然一身,你若要用刑只管來好了,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你什麼證據都別想從我嘴裡套出來!」

「你!」

衛國公出手阻止了身邊之人,而後開口說道。

「退下吧,老夫與他單獨詳談。」

那人紛紛的看了一眼朱鴻,而後就退到門外,離得不是太遠,但若是他們小聲說話,倒也聽不清楚。

「人走了,你說吧。」

朱鴻慘笑一聲,回想過去這幾十年他朱家的榮衰得失,一時間竟覺得有些苦澀。

若是當初沒有因為貪念走上這條路,或許今日也不會家破人亡到如此地步。

可惜,一切後悔的太晚了,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拉著衛國公一起去死,好讓他身後的勢力反撲梁全斌,好為他報仇雪恨。

「我與大皇子乃是單線聯繫,這麼多年一直藏在金陵城其實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池家手裡的海運可是個香餑餑,大皇子早有加入的準備,可惜池家不識趣,所以我只得暗中往池家安排人手,此次與池家聯姻,也是存了這心思在裡面。」

他的話中倒是沒破綻,衛國公聽到海運的時候,興趣也來了。

其實不只大皇子,他對池家這塊肥肉也是虎視眈眈的很。

「所以,你手裡的證據是什麼?」

「我手裡的證據是……」

朱鴻朝衛國公就招招手,打算耳語給他聽。

衛國公走上前正準備低頭的時候,卻見朱鴻口中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就從他嘴裡徑直噴了出來,直取命門。

說時遲那時快,銀針的角度又快又刁鑽,衛國公眼見躲不過,只能側首偏開,好巧不巧,那銀針直入他的眼睛,慘叫一聲後,鮮血順著手掌就流了下來。

那些護衛的人聽見動靜,立刻跑了過來。

上前就把朱鴻的四肢統統打斷,怕他再有異動。

左眼,衛國公被刺傷的是左眼。

如今銀針沒了進去,他不敢亂動只能捂著,而右眼看向朱鴻的時候,滿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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