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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事情真相是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真的相愛,或者相愛過,故事的主角們都已經逝世,答案也就隨之死去,無人可知了。

但在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沈見青所有的作為。

都說父母是孩子最初的老師,人會不自覺模仿父母處世的方式。很多人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理解,就是基於父母的言傳身教。

其中也包括愛。

但從來沒有人教過沈見青應該怎麼去愛一個人。

怎么正常地、健康地去愛。

他看到的愛,都是占有、偏執與強求。

所以他也就這麼去愛一個人。

這太可怕了。

狂風不斷,似乎預示著大雨即將來臨。在風中,沈見青走上前來,說:「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覺得我很可憐?」

我搖搖頭,轉移話題說:「沒有,只是有點冷。」

沈見青聞言,竟一把抱住了我。溫暖的體溫驟然從四面八方包裹住了我,把風隔絕在外。

我聽到沈見青的聲音:「你可憐我也沒關係,你最好一直可憐我。這樣你就不忍心離開了。」

這也是他從阿青那裡學來的招數嗎?

他總是一邊示弱,又一邊強勢地拒絕所有他不喜歡的事情。

我僵硬著身子,沒有完全融入這個擁抱。但沈見青卻不介意,很固執地環著我。

我的餘光忽然瞥見了供桌上那個曾經見過一次的蠱盅,心中一動,忍不住又問:「沈見青,那個是你的蠱盅嗎?」

沈見青回答:「是。」

「那你會下蠱嗎?」

「呵呵。」沈見青輕輕笑了兩聲,呼吸噴灑在我的臉側,有些黏膩潮濕。他說:「李遇澤,我不會下蠱。」

是嗎?這次的答案與之前一模一樣,但我不再是之前那個容易上當受騙的李遇澤了。

如果不會下蠱,那拿蠱盅來做什麼?

我心裡自然是不相信的。

日頭漸漸西沉,太陽已經掛在了山頭上。房間裡狂風大作,好像真的有某個人會乘著風不期而至。我在沈見青懷裡悶悶地說:「下去吧,天快黑了。」

沈見青低低地「嗯」了一聲,意味不明,身體也沒有動。我心中感到奇怪,只見他正垂頭看著什麼。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原來我右腳腳踝上固定傷骨的木夾板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線繩崩斷、夾板脫落了。現在,木板正可笑地半掛在我的腳側,展示著它的功德圓滿。

應該是剛剛沈見青帶我上來的時候走得急,行動中我們都沒有太注意。

真是太大意了。

沈見青意味深長地說:「你的腳已經好了啊。」

我趕緊解釋道:「前幾天還有些痛的,這兩天恢復得比較好……」

「那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在我惴惴不安,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的時候,沈見青長眉舒展開,笑意直達眼底,好像真的在替我開心一樣。

我硬著頭皮,怕他看出我一直在隱瞞病情,強自冷靜地說:「慶祝?」

「對,應該慶祝的!」沈見青興奮起來。

我遲疑著問:「怎麼慶祝?」

在大風中,沈見青的長髮肆意飛舞,有的拂在臉上他也毫不在意。他毫不思索,脫口道:「趁今天阿爸阿媽都在,我們就結婚吧!」

他說什麼?

結……結婚?

我以為我的耳朵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荒唐的事情。我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見青堅定地看我,纖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一片深情的陰影,他說:「我當然知道,我們今天就結婚,行不行?」

我瞪大了眼睛,問:「你知不知道結婚的含義是什麼?你還這麼年輕……那不是小孩子做遊戲!」

他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理解什麼是婚姻呢?

沈見青說:「我一直以為,我所做的一切已經足以說明我的心意了。李遇澤,我到死也不會放手的。」

就像他母親阿青那樣嗎?到死也不讓沈思源的骨灰入土為安。

可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一頭熱,而是要雙方你情我願、情意相通才可以。

我願意相信沈見青對我的灼熱的情意不是作假。說實話,沒有人面對這樣熾熱的心會不感動的。

但感動是感動,愛是愛,結婚是結婚。

我沒有準備好結婚,更沒有準備好和一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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