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第1/2页)

「我家老爺子大概是不會管我了,哥,我只有你了。」

「我需要一大筆錢。」

李越和別無選擇,他沒告訴李澤旭自己已經跟李建安徹底決裂,將爆肝整整八個月寫程序賣的錢全部打到了李澤旭的帳戶。

一年後,得知真相的李澤旭,在李越和家的沙發上一個人坐了一整夜。

他想起那些年少的時光,三個人的回憶,那個總是一副長輩派頭的兄長,和那個永遠追逐在自己身後的戀人。

李越和收起回憶,他幾乎落下淚來,蹲在司媛面前,抓住她的手,柔聲問,「跟哥哥說,你這些年,過得到底怎麼樣?可曾受過什麼委屈?」

司媛笑了笑,帶著幾分羞澀,「沒有。一點委屈都沒受過。」

說完她又怕李澤旭不信,繼續說,「那天我坐了飛巴黎的飛機。我在香榭麗舍大街遇上了一個彬彬有禮的澳籍華人,他叫魏闌。他對我一見鍾情。帶著幾分報復心裡,跟他認識的第一周我就接受了他的表白。後來我跟他回了澳洲,再後來,我們結了婚。」

李越和仍有些擔憂,司媛又笑了笑,說,「他待我更好,這些年裡,無論我怎樣待他,他都沒沖我發過一次火。他知道我心裡有別人,卻一直包容我,愛護我,不讓我受一點委屈,吃一點苦。後來,我便再也不覺得絕望傷心了,老天已經把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帶到了我的身旁。哥,我真的愛上了魏闌。」

李越和聽了心裡很開心,他喃喃地說,「他待你好就好,哥哥心裡就放心了。可,可你們又怎麼會離婚?」

司媛擦了擦眼淚,盯著李越和的眼睛認真的說,「哥,你想錯了。魏闌怎麼會捨得跟我離婚?我們沒有離婚,是我喪偶了。」

李越和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失聰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當初這個一丁點苦都沒吃過,長在溫室里的姑娘要在愛情里受這麼多罪?

司媛看著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輕聲說,「他得了肺癌。去世前,總擔心我走不出去,怕我這輩子就這樣守著往日的回憶一個人過下去,怕沒人照顧我體貼我,便把我的戒指拿走,說要帶到墳墓里去。」

「他說,他只要我的戒指殉葬便心滿意足了,無論如何都捨不得帶走我的幸福。」說完,司媛端詳著自己的手,兀自說,「哥,你看,我帶了十幾年未曾摘下來的戒指,在我的手上留下了多麼明顯的印記,你一眼便能看得出來。他怎麼會覺得,拿下戒指我就能跟旁人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李越和起身抱了抱司媛,最後徐徐開口,「因為他很愛你啊,哪怕是他自己騙自己,都希望你能過得幸福順遂。」

司媛吻了吻自己空無一物的無名指,說,「是,他很愛我,這世上再沒有誰能像魏闌一樣愛我了。」

「任誰都比不上我的魏闌。任誰都不配再得到我的愛。」

這個軟弱了一輩子,被人保護了一輩子的女孩,在經歷了喪夫之痛後,終於學會了強硬。

她要守住自己的心,完完整整的留給魏闌,待百年之後向他獻祭。

第三十八章

李越和既覺得震撼,又覺得不忍,此時此刻,說什麼卻都是無用的多言。

餐罷,他留司媛在西山別墅住了下來,問她要不要聯繫司嘯。

司媛搖搖頭,緩緩說,「我想找個合適的時間親自跟他說這件事情。」

李越和想了很久,終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媛媛,我可以把你回來的消息告訴澤旭麼?這些年他真的很擔心你,也很愧疚。」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司媛明顯的顫了一下,被李越和敏感的捕捉到她的不悅。

他本就覺得自己當初沒能將司媛從那場痴戀中敲醒是罪過,此時久別重逢,更加不願拂了她的意,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說,「那就不跟他說了,總之你在哥哥這裡安心住著,這裡就是你家。」

司媛卻笑了笑,「我的確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對當年的事情也的確很在意。」

李越和咬了咬下嘴唇,牙齒撕扯著上面的干皮,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近二十年後司媛依然走不出那段孽緣,更加想不到,此時此刻的司媛竟能如此坦誠的說出自己仍舊在意。

司媛頓了頓,拉住李越和的手,說,「你誤會了,我不是在意他,我是在意,當初的我怎麼能那樣傻,任人欺辱?當初的我又怎麼能那麼自甘下賤。」

「我該把所有最美妙的第一次都留給魏闌,憑什麼任由李澤旭欺凌?」

「我吃過的每一分苦,受過的每一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