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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一怔,他終於露出了這幾天,唯一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他長長吸了口氣,說,「好,我等你賺大錢,給她蓋學校。」

賀嘉時抓住秦言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絕對不會。」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秦·慘兮兮·迷茫茫·言言和賀·發誓要賺大錢·嘉時

第41章

這個晚上,他們喝了好些的酒,到最後都昏昏沉沉的,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

賀嘉時酒壯人膽,想說什麼都一股腦地說出來,他眼睛裡透著非同尋常的閃亮,話講得真誠,「言言,我對你的心意都是真的,我是真心疼你。」

聽了這些,饒是秦言此時腦袋已不算靈光,卻仍然有些害臊。

其實今天,他把話跟秦建國都攤開了,說盡了,當下雖然痛苦,可回到n市,回到家裡,他卻漸漸從憤怒與絕望的情緒中擺脫出來,最後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

從小到大,秦建國都極少參與秦言的成長與生活,他這個老子本來就有跟沒有一樣,這下徹底決裂了,倒也沒什麼差別。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對秦言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他再也用不著為秦建國的所作所為憤怒不已,也再也用不著把家裡的這些腌臢事兒瞞著掖著。

秦建國於秦言而言,是病灶,是污點,仔細想來,能夠早早擺脫,才是件好事。

為著治病,陶英臨死前把積蓄花了大半,給秦言留下的不多,加上去年一整年房租,如今手上只有小十萬塊。

不過,好在他平日花銷不大,撐到高中畢業問題不大。

至於往後讀大學了,他大可以再把現在住著的這套房子租出去,或是乾脆賣掉,不愁沒有資金來源。

想清楚了這些,秦言心裡便不再像下午時那般的茫然無措了。

尤其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心境暢快了許多,並無太多對未來的過分憂慮,他拍了拍賀嘉時的肩膀,說道,「你啊,心疼什麼?其實這樣也挺好,以後我自個兒過自個兒的,誰都沒法煩我。」

賀嘉時不知道秦言的所思所想,聽了這話,心裡針扎似得疼著,他頓時臉色有些難看,頭往下低了幾分,攥著秦言的手,說,「對不起……我……我……。」

賀嘉時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要說「對不起」,可這一刻,抱歉、甚至是羞愧卻占據了他整個心房。若是他懂得更多道理,或許會明白,這種莫名的歉意,大抵是對待不幸者的天生愧怍。

曾經,賀嘉時以為自己是個不幸者,到如今,方才明白,原來在秦言安慰著自己、溫暖著自己的每一天、每一晚,都經歷著更為痛苦的煎熬。

他才是那個更加不幸的人。

見賀嘉時仍是滿臉挫敗,還說起胡話來,秦言有點無奈,他揉了揉賀嘉時的頭髮,「你看你你,怎麼還道起歉來了?」

賀嘉時猛地搖了兩下頭,他腦子裡昏昏地,連耳朵都紅了,「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可我……」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會對你好,一直一直對你好。」

秦言愣了一下,頓時,煞白的臉便紅透了,他笑笑,忍不住捋著賀嘉時亂糟糟的頭髮,「行了行了行了,別肉麻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快別想這些了。」

秦言知道賀嘉時對自己的心意,而他對賀嘉時的感情也是一樣的。正如同賀嘉時願意痛他所痛,憂他所憂,秦言也是如此。

有時候,秦言甚至覺得,倘若賀嘉時不在乎自己,那麼又能在乎誰呢?而倘若自己不心疼賀嘉時,那麼自己又還能心疼誰呢?

他們誰都沒有了,就只剩下了彼此。

秦言的左手搭在賀嘉時的額頭上,而賀嘉時則依舊抓著他的右手,用自己粗糙的拇指,一下下剮蹭著秦言的手背。

這動作他們做過千遍、萬遍,明明是最不過的場景,可不知怎地,透過臥室溫暖的黃色燈光,秦言看著賀嘉時熟悉的臉龐時,心中卻突然涌動著一股怪異而弔詭的恐懼。

酒精在秦言的血脈中沸騰,將他的血管擴充到無限大,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就像在懷裡揣了個兔子,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胸腔傳來的「怦怦」聲,在這寂靜的屋裡,就像是聲聲擂鼓。

這個瞬間,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與賀嘉時住在這間房子裡的第一個夜晚,那天他意外地拿起了賀嘉時的手機,而就在賀嘉時的相冊里,他翻到了自己的三張照片。他想到了那個燥熱的夏夜,自己與賀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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