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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壞欺負你,你找角度向我還擊,各種互相添堵,公平公正,合情合理。
一致對外是必須的,打完了再繼續窩裡鬥。
時至今日,兩個加起來五十多的中國新好青年總算把感情進度條往前推了一點點,然後,新一輪的較量開始了。
過了那麼多年,他們在面對對方的時候還是沒多少長進……
殷如瑟複雜的嘆了一口氣,溜不掉,只好拿出贏家應該有的大方:「說吧,想我怎麼表示?」
周遇時眼尾一揚,鄭重其事地:「你回房收拾出一隻行李箱的東西,然後拉著箱子來找我,當著大家的面叫我一起走。」
「就這樣?」她以為多大的事。
經歷了昨天的大型社死現場,這個家她壓根就不想回!
「就這樣。」周遇時不貪。
殷如瑟當眾跟他走,坐實雙向選擇,真正的新起點,新開始。
操心的長輩、看熱鬧的平輩,都沒話說了。
從今天開始是修成正果還是分道揚鑣,結果他們自己擔著,誰也管不著。
殷如瑟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稍微那麼一轉,意識到他給出的是雙贏選項,爽快應下:「行!」
走廊盡頭,莊玉林披著溫暖的撞色披肩,手裡拿著一杯花茶,笑盈盈的等著周遇時。
久候多時了……
周遇時面不改色,站定了,畢恭畢敬地叫:「林姨。」
莊玉林似乎滿意的『嗯』了一聲,上下打量著他,沒頭沒尾的扔出一句:「別欺負我女兒。」
周遇時愣了下,在心裡給自己擊鼓鳴冤。
誰欺負誰?
他思路清晰,馬上就想到面前這位才是在背後推波助瀾的關鍵人物,不客氣的點開:「我可沒您這樣大刀闊斧的魄力,不管成不成,直接按頭了。」
「那也要看對象是誰,你嘛,我是放心的。」莊玉林委以重任的拍拍他的肩,與他錯身。
全家都看出兩人雙箭頭,隔著層友誼的窗戶紙在那兒玩純情過家家。
受不了!
莊玉林只好親自出馬了。
她四個兒女,不算長女閃婚製造的『驚喜』,總得先撮合一對。
這天晚上,殷如瑟拖著勉強裝了一半的行李箱,裝模作樣的去東廳叫周遇時,這個人簡直不要太會端。
他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從未婚妻手裡接過行李箱,轉頭正色對廳中眾人交代:「晚了,明天我還要送瑟瑟去學校,我們先回去了。」
長輩們滿意得直點頭,尤其乾瀚,對周岩海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怎麼就把兒子教得那麼好?生意做得棒,為人沒得說!年輕時為什麼不多生幾個,他兩個孫女大學剛畢業,都還沒著落呢!
周岩海樂呵呵的挨夸,殷項也面上有光。
你的兒子,我的女婿,親上加親,合作愉快!
殷如瑟站在周遇時身後翻白眼,又不是不認路的小孩子,要你瞎表現……
回到景江花園,雖然她很想在有帳篷的房間住下,奈何業主眼色太嚴肅,只好挑了他對門的次臥。
比主臥小一些,有獨立衛浴,衣帽間比他的還大,只差把『某瑟的專屬房間』做成門牌掛門上。
搬入新居,忙完已經是凌晨。
殷如瑟在睡前很有儀式感的點了最喜歡的香氛蠟燭。
柔軟的光像一朵飽滿的蒲公英,籠罩了床頭的小半部分,溫暖的木質香味和恬淡的麝香一同沉澱在房間裡,睡眠環境有了她熟悉的氛圍。
縮進被窩,摸出手機,給業主發信息。
瑟瑟平安:【睡了嗎?】
瑟瑟平安:【你在做什麼?】
瑟瑟平安:【我準備睡了[打呵欠]】
主臥里開著明晃晃的主燈。
凌晨一點,可以說是周遇時一天當中最有精神、大腦皮層最活躍的時候。
收到對門的微信三連,他合上沒翻幾頁的閒書,拿出某寶金牌客服的態度:【沒睡,您老有什麼吩咐?】
殷如瑟又發來一條:【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他一臉懵。
瑟瑟平安:【就是覺得出於禮節,應該對你說一句:從今天開始多有打擾,請多包涵。】
「忽然這麼客氣?」周遇時樂了,「從小到大被你打擾得還少了?」
糾正:他樂意被打擾。
不管小時,還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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