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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葉一竹才不緊不慢看向玉芹。

「我是一月份去的日本,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月。」她面無表情,字字句句冰冷如水。「阿傑已經死了,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但是也請你不要把髒水潑到我和秦銘身上。」

秦銘側目,淡淡開口:「不用和她說這麼多。」

「為什麼不說?她不是覺得走法律途徑除了拖長阿傑漂泊受罪的時間之外一無是處嗎,她不是覺得我們什麼都沒做嗎,可人是因他們而死的,到頭來還反咬我們一口,我不受這委屈。」

爐子燒開的水發出咕嚕嚕的沸騰聲響,在茶室上空盤旋。

玉芹好笑,站起來指著在場的人說:「你們看看,一口一個大家是一體的,可現在到底是誰在和我們劃清界限。」

陰陽怪氣的話音剛落,阿四猛抬手抓住玉芹的指甲,絲毫沒有收力的意思。

玉芹整個身體毫無預兆倒向一邊,吃痛叫出聲:「你他媽瘋了!」

「阿傑的死,我們每個人都脫不了關係,你少他娘在這顛倒黑白。」

阿四聚力,表情陰狠地站起來,慢慢逼近她:「我倒是想查清楚,你一肚子壞水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還是真想和我們同生死共進退啊。」

「你少在這放屁!綁架李心的計劃難道不是大家共同商議才決定的嗎?怎麼著,出事了就怪我一個人……」

路飛深吸了口氣,似乎一閉上眼就能聞到血腥味,耳邊女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們的確是瞞著秦銘和葉一竹一直在跟蹤李家人,這幾個月來也動過不少次硬碰硬的念頭。

可秦銘那邊,的確已經在日本贏得了重審的機會,葉一竹也就快要打探出李宇在日本的勢力版圖以及山口百惠的消息。

但他們這幾個人不了解葉一竹和秦銘所做之事的全貌,也習慣了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打聽到李心是李宇的堂妹,且兩人從小關係親密,李宇對這個妹妹極好的消息後,他們足足跟蹤了李心一個半月才最終決定出手。

沒有別的原因,也沒有太多的理由。

只因為他們不能忍受華傑漂無定所、風餐露宿的逃難生活。

而且李宇當年在下下先奸後殺,又犯過這麼多罪行都能全身而退,這讓他們覺得法律的可信度和信賴度幾乎為零。

就算葉一竹找到山口百惠,她是李宇的人,又怎麼可能在事發半年後改變口供。

一切希望和機會都太渺茫了,而且他們已經自身都難保。

六哥在新加坡已經切斷了靳岑所有的資金鍊和人力,算徹底阻擋了他們這幾個人的退路。

如果這時候再不放手一搏,那麼之後完全有可能被逼到絕路。

前天晚上他們跟蹤李心的人也遇到了最好的綁架時機,腦子一熱,說干就干,當即把李心挾持到了廢舊工廠。

原本只是想逼出李宇,和他做個交易。

一人換一人。

可等了一天,李宇都沒有出現。

其實,當他們得知李宇出現在私人莊園的那刻起,他們和李心都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李心畢竟是李宇伯伯的獨女,事發之後,路飛等先是到工廠想要與李家人進行和談。

可最後不知道怎麼,李家那邊突然有人開了一槍。

他們忙著自保、交戰,被綁在那裡不得動彈的李心在混戰中挨了兩槍,當場死亡。

在那之後,對方十分混亂,有人似乎不想給他們留活口,有人卻唯唯諾諾在原地徘徊。

直到警車鳴笛。

他們雖然成功逃脫,可還是落下了一個綁架甚至撕票的罪名。

「好,好!都覺得我是內鬼,那我乾脆走好了,省得回頭你們死了,還要拉我做墊背。」

玉芹甩開阿四,怒氣沖沖往外走,卻被靳岑冷不丁出聲叫住。

「都這時候了,不要覺得自己是在耍脾氣。真覺得自己冤枉,就應該閉嘴。」

凌厲的目光似要在玉芹身上鑿出個洞,玉芹哭笑不得:「連你也懷疑我?我這幾年跟著你,哪件事不是盡心盡力。我要是真想出賣你們自己上位,當年在二樓后座你被楊展救走的事情我早就告訴六哥了……」

她用盡全力一吼,滿屋人都無動於衷。靳岑不動聲色看著她,嘴邊慢慢勾起一絲詭異的笑:「玉芹,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聰明。」

秦銘從身後將玉芹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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