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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尖試圖強行探入,鹿之綾心裡是存著怨的,她掙扎了下,沒掙脫開,便張嘴用力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頓時在她口腔里擴散開來。

薄妄的眸光變了變,還是沒有鬆開,不管不顧地吻著她。

吻得更狠。

像是要將她吞噬毀滅一般。

鹿之綾壓下憤怒,逼著自己忍下來。

她的溫順終於換得他的吻勢漸漸緩下來。

「……」

鹿之綾感受著他細微的變化,估摸著已經將他的毛給撫順了。

她又躲過一劫。

她閉上眼仰起頭吻回過去,伸手就要抱他,薄妄還狠狠壓在她的唇上,身體卻往後避開她的觸碰,身上的泥由於晃動而掉落下來。

他拿槍的手停在半空,手指利落一轉,槍柄對準她,槍口對準自己。

鹿之綾沒看到這個動作,有些摸不准他這個避開的動作是什麼意思,於是再一次伸手想去抱他,薄妄直接將拿槍的手背到身後。

斷絕一切走火的可能性。

她沒再動作,只是專心地回應。

這個吻,如同外面的暴雨一般,急驟而起,破壞而終。

結束的時候,她嘴裡都帶著絲絲血腥味。

薄妄抬起手,用手背擦掉血漬,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那雙泛紅、濕漉漉的眼睛,想壓著火再欺負一回。

他也這麼做了。

他再次吻下來,舌尖蠻力傾入,雨聲砸在兩人耳邊,呼吸交融在一起。

「砰!」

薄妄忽然把槍砸出去,砸進雨里,砸進圍觀人群的視線里。

「……」

圍觀人群默默撤退。

薄妄的手換了個位置,大掌按在她的頭頂上方,眸子陰沉沉地盯著她,「你脾氣真是見長,我沒碰你一根汗毛,你倒是又打又咬。」

是麼?

可至少,她沒拿槍頂著他的頭。

鹿之綾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臟是冷的,寒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可她什麼都沒說,只故作期盼地問道,「你信我了嗎?」

聞言,薄妄的眸色有些深,盯著她,像在打量,又像只是隨意的一眼。

「你可以去問封叔,問保鏢他們,我和薄棠到底有沒有過界的行為。」

她道,「薄棠替我擋了一刀,晚上他傷口繃開,大家都睡了,我才給他包紮傷口。」

薄妄聽著,雙眸愈發暗沉。

他抬起手,撫上她的臉,粗糲的指腹一點一點遊走著,從眼角到唇角。

他就這麼低眸看著她,撫了很久才道,「不行。」

「……」

「就算是別的男人為救你死了,你也不准碰,我派人燒他。」

他一字一字說道,極端得可怕。

鹿之綾對上他的視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面對他,甚至不想再同他講一句話,但這樣不行。

她只能努力地說服自己,她和他只是一場遲早要分開的合作而已,只要他能成為薄家繼承人,不用她提,薄崢嶸也不會久留她的。

薄妄的極端,她只需再忍耐一段時間就好。

她今天能活下來,到時就能離開。

「你累了吧?把雨衣脫下來,坐下休息一會。」

她恢復平日裡的關切,伸手替他脫下厚重的雨衣,掛到一旁的牆上。

第185章 裝暈

薄妄沒有坐,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財團大會,恐怕你參加不了了。」

鹿之綾望向店外的傾盆大雨,目光微黯。

看她到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財團大會,薄妄又信她幾分,或許這一次,他是太過激了。

可曾經,捅他刀子最狠的也是他以為最親近的人。

他跟著看向外面的大雨,聲線低沉,「既然知道翡翠灘有險,你就帶這麼點人?」

鹿之綾不懂他這話算不算新一輪的試探,還是如實說道,「我仔細想過,對方用屏風來引我這麼迂迴的手段應該不是為了要我的命,用封潮殺我只需要在茶樓邊候著就行了。」

「……」

薄妄看向她,觀察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既然不是來要我的命,那就肯定是為了利用我拖延你不能參加財團大會。」

鹿之綾虛靠著牆,一手扶著腰,淡淡地道,「我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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