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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潮氣喘吁吁地道,「我想著這也正好,說不定兩邊我能兩邊掙錢。」

他也是真敢做夢。

鹿之綾沉默。

薄妄抬了抬眼,語氣冰冷地問道,「要你做事的人是什麼長相,有什麼特徵,都說過什麼話。」

「對方……」

封潮張嘴,又看一眼鹿之綾,才道,「對方一直側對著我,還戴著墨鏡,我就沒看清楚過臉,年紀應該不大,三十歲不到,西裝革履,手上戴著一塊有些過時的表,銀色的。」

薄妄完成了一隻蟹的工程量,剝除的蟹肉全部放在蟹殼裡邊,黃白分明,看著很是可口。

保鏢遞過來勺子。

薄妄將勺子放在蟹殼邊上,站起來將沉甸甸的蟹殼塞到鹿之綾的手上。

「……」

鹿之綾頓時抱了個滿懷,看著整整一蟹殼的蟹肉、蟹黃,她壓力山大。

剛想說吃不下,就見薄妄轉身一腳就踹向封潮身上,死死地踩著,目光陰沉,「眼珠子不知道往哪放,我就受累幫你挖了。」

說兩句就看一眼鹿之綾,說兩句就看,想死麼?

封潮被踹倒在地上,痛得吱哇亂叫,虛汗一身一身地出,生怕薄妄再踩下來,他連忙大聲喊,「不是,不是,我就是覺得那人像鹿家的三少爺……」

聞言,鹿之綾的眼睛倏然睜大,腦袋一片空白。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站了起來,懷中的蟹殼也跟著打翻在地,滿滿一殼的蟹肉蟹黃全掉落下來。

「砰。」

不輕不重的一聲。

薄妄低眸,視線掠過那堆蟹肉,眸色一下子涼下來。

鹿之綾有些僵硬地看著他瞬間變得極差的臉色,垂在身側的手指發冷。

「對不起。」

她飛快地道了聲歉,兩步走到封潮面前,一雙眼緊緊盯著他,「你胡說什麼?是不是有人叫你這麼編排的?」

財團大會召開在即,這個局絕對和薄家人有關係。

她三哥已經死在那場爆炸大火中,就算活著,他也絕對不會指使封潮這樣一個小人去偷屏風!

「沒有。」

封潮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模樣,「我真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就是覺得像,說話語氣慢慢吞吞的也像……」

「不可能!」

一提到家人,鹿之綾就無法克制自己,她轉過臉,一把從薄妄的手中奪出匕首雙手握著指向封潮,向來溫柔的雙眼透出殺氣來,「封潮,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親手殺了你!」

她突然的激動讓翡翠灘上的眾人都譁然。

保鏢們經常跟在鹿之綾身邊更是震驚,她一向沉穩溫和,別說失態,就連說話大聲都很少,今天居然這樣。

封振知道鹿之綾最在意的是什麼,見狀特別心疼,跟著大聲道,「你說啊!」

薄棠微微皺眉。

薄妄睨向她,目色越來越深。

封潮被這樣的鹿之綾嚇到,連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看不清,他,他手上戴的那個銀色手錶不是什麼名牌,像是舊物,裡邊有一片綠色的小葉子。」

聽到這話,鹿之綾徹底呆住。

那手錶,是她好玩學著做出來的一款手錶,三哥沒表,她就送給了他,添一片小葉子是因為三哥名叫鹿景曄。

小曄子,小葉子。

這手錶不值錢,爆炸那天,三哥都戴在手上。

她身形晃了一下,被人攔腰扶住。

鹿之綾抬起眼,就對上薄妄漆黑的眼,薄妄冷冷地看她,「這種鬼話你也信?」

是啊。

她三哥要是沒死,怎麼會和她五年不相認,為什麼不來見她?

可突然生出的一絲期望就像無數的藤蔓,在她心裡長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瘋……

「三哥可能是有苦衷,屏風……」

她努力地自洽邏輯,她轉頭看向封振,「封叔,三哥是不是想用屏風告訴我些什麼?」

「我不知道。」

封振茫然。

當年鹿家除鹿之綾之外都死光了,三少爺怎麼突然又會活過來?

「屏風,屏風在哪?」鹿之綾再一次把匕首指向封潮,「說!」

「……」

薄妄不悅地睨向她,怎麼一遇到她那些家人,她就開始不正常。

谷娜死時她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

還看不出來這是在故意惑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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